“姑娘,我不是在乞讨,也没有跟家里人走散,我表嫂在边上喝茶呢,谢谢你的好意。”许言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来,还给带着面具的姑娘,然后彬彬有礼地说,“在下乾州许家许言,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向他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奴家是乾州孟家孟婷,见过许公子。”

许言虽未接管族中事务,却对乾州各大家族的情况有着大致的了解,孟家及不上许家的成就,可他们握着乾州最大的米行,在乾州也算数一数二的存在。

“原来是孟小姐,幸会幸会。”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沈路遥在旁看着他那扭捏的模样,心中暗喜,这小子没心没肺这么久,终于有人能治得住他了。这小姐心善,定也是个美人,许言这次出门,是真遇上女菩萨了,若二人能成一段姻缘,倒也不虚此行。

“许公子,奴家还想去其他地方逛逛,就先行告辞了。”孟婷朝他点了点头。

“好,姑娘慢走。”

许言呆呆地看着孟婷的背影,如痴如醉,沈路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走上前狠狠地拍了下许言的后脑勺,说道:“看什么看?人家要走,你怎么也不拦着点儿?不会主动邀她一起逛逛吗?平日里你教我的那些东西,都被吃进狗肚子里了?”

许言闻言直接愣住了,他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莫非痴男怨女在自己的□□上,都会比旁人慢一拍?

“孟姑娘请留步!”许言小跑着追上去。

孟婷仿佛听见有人喊她,蓦然回首,一个蒙着脸的乞丐朝她撞过来,她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后退,那乞丐将她撞得踉跄,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簪子,逃之夭夭。

“孟姑娘,你还好吗?”许言跑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我没事。”

“我家小姐的簪子被一个乞丐抢了,若是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岂不是辱了我们小姐清誉?”翠儿指着乞丐逃跑的方向,都快急哭了。

“无妨,我去将簪子追回来!”许言说完,直接顺着乞丐消失的方向跑没了影儿。

“许言!”沈路遥在后面焦急地喊他,他却置之不理,一股脑地往前冲。

这个地方巷窄人稀,又是黑灯瞎火,身边也没有带护卫,许言不会武功,若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这里,沈路遥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孟婷见他们二人都为她追簪子去了,便也提起裙摆,带着翠儿跟上去。

那乞丐专挑没人的暗处跑,想尽快脱离许言的追踪,许言弯下腰喘了几口气,不假思索地跟着他钻进另一条巷子里,就在乞丐拐弯的时候,一把利剑突然从正面向他刺来,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许言捂着嘴停下脚步,惊恐地瞪大眼睛,那把剑刺中目标后快速收回,伴随着肌肉被撕裂的声音,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乞丐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他的头向许言那边侧去,死不瞑目地看着许言,孟婷的簪子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血泊中。

这下糟了!碰上杀人现场了!

许言能听见拐角的另一边有激烈的打斗声,但他不敢上去查看,一道人影被月光拉得颀长,他见那道影子想从墙壁后走出来,吓得转身就跑。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许言体力不支,速度越来越慢,他还有些慌不择路,跑着跑着,竟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他气喘吁吁地背靠墙壁,看着朝他逼近的黑衣男子,满脸绝望,他已经害怕得忘记了呼救,也忘了呼吸。

可就在黑衣人举起刀、露出势在必得的邪笑时,一根木根打在他的颈项上,直接将他击晕,在他倒地后,许言看见了拿着扁担的沈路遥。

“呜呜呜,表嫂,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要被吓死了。”许言跑到沈路遥身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她哭诉,待他看到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孟婷后,他直接哽住了。

完了完了,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表嫂,他杀死那个乞丐后便一直追着我跑,我方才在那边听见有人打斗的声音,我们不会被杀人灭口吧。”许言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人,又指了指男人出现的方向。

沈路遥捡起男人掉落的剑,紧紧握住剑柄,沉着脸说:“来者不善,我们势单力薄,还是先顾全自己的安危要紧,等安全了我们再报官,走吧。”

“好。”

他们刚想离开,又有两个黑衣人追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走,去搬救兵,我在这里顶着!”沈路遥几步上前,见他们还待在原地,心急如焚地吼道,“走啊!还愣着干嘛!”

那两个黑衣人见他们想逃,立马提着刀走过来,沈路遥举起捡来的剑,直接对上了那两人。

儿时,她曾跟师父学过剑术,可多年不练后初次使剑,却碰上这么难缠的对手,还是两个!沈路遥渐渐力不从心,她在脑子里疯狂回忆着师父教过的招式,笨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