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骂了出来。

“我不知道有没有病,倒是你,怕是快要有病了。”

谢不然见他热得都快跟猪肝一个色了,好奇地伸了根手指,朝他脸上戳了下。

不去看贾清流正欲爆发的脸色,默默收回手指,笑道:

“不回去避避么?都快熟了。”

贾清流也不管等不等人了,把白纸一扔。

“大胆……”

嗓子长久干燥,一时大骂,还破了音,透着股委屈巴巴的可怜劲。

谢不然瞧着这人凶巴巴的模样,竟觉一丝好笑,可她并没有笑,只是眉眼弯弯,眼里好似炸开烟花似的。

贾清流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意味,他想要发火,想要疯,想要教训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想骂他,除了开头呵斥了那不甚威风的“大胆”二字,硬是没憋出其它什么可让这家伙知道代价的句子了。

要不揍他一顿,但瞧着这少年清瘦的模样,就算揍了也不会痛快吧。

“你……你简直有大病!”贾清流灵光一闪,沙哑道。

随即福至心灵,思如泉涌。

“你今天有病!昨天有病!你爹生你时有病!你娘生你时有病!你爹娘养你有病!你走路有病!不走路也有病!说话时有病!不说话时也有病!睡觉时有病!不睡觉时也有病!你……”

谢不然:……

路人:……

贾清流一连串的“有病”输出,骂得谢不然额角一跳,目瞪口呆。连旁边的路人都被顺带骂得脚步一顿,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贾清流舔舔干裂的嘴唇,总结道:“总之,你这人天天有大病!”

谢不然:……

贾清流酣畅淋漓骂完了,心中郁结也舒畅了许多,看了看面前被自己骂得一言不发的少年,心中满意极了。

谢不然揉了揉额角,有点悲怜地看了贾清流一眼,斟酌道:“我看你也是道人打扮,怎么如此……多的神思妙想。”

贾清流头上绾着太极髻,身上穿着一身深蓝的道袍,剑眉星目,俨然是一副俊朗的道人打扮。

只奈何口不留德,让人生生忽视掉了他的这层身份。

贾清流:“呵。”

谢不然:“难不成是位假道长?”

贾清流扬了扬头,不觉此假道长非彼贾道长,语气略有得意。

“没错,正是本人,知道是我还敢冒犯,你也知道惹我的后果吧!”

谢不然:?

“哎呦喂,可真摔死老夫了。”

“太史大人……”

贾清流顺着那熟悉的声音看去,果然看见谢濯在不远处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谢濯同样也看到了他俩二人,高声招呼道:“不然,好久不见,老夫想你得紧呐。”

贾清流看看谢濯,又一脸惊异地看向了谢不然,满脸不可思议。

谢不然唇角含笑,淡声道:“祖父怕不是想我,而是想自己更多吧,怎么最近累着了,想找个人分忧分忧?”

谢濯:“哈哈哈,刚回来咱不聊这个。一上来,就见你俩聊得热火朝天的,看来不需要我介绍一番了。”

贾清流:……

谢不然:……

谢濯:“你俩这什么表情,难道我来了还打扰你们了吗?”

贾清流面无表情,神色幽幽地看向了谢不然:“不是你说今早归京的吗?”

谢不然:“现在离午时还差一刻,不是早上吗。”

贾清流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面无可欲:呵呵,可真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