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虽然季陈氏是整个威武侯府最柔弱的女人,但她说的话那就是军令。上至老子下至儿子,没人敢反着来,也就是季海棠胆子大,三不五时地挑战权威。

季玉衡:“再说了,你习武做什么,上沙场有你爹有你哥,怎么也轮不到你。听话,以后不许偷学了啊。”

大哥说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她知道,只要她愿意,可以永远藏匿于父兄的庇护之下。

可是她不愿意。

“我长大以后也是要上战场的,我要做北梁第一个女将军!”季海棠说得豪情万丈。

季玉衡笑了,无情地打击她:“就你这小身板打得过谁啊?”

不是季玉衡笑话她,现在季海棠还是豆丁儿大的小个子,还没抽条呢,又矮又瘦,风一吹就倒。

他完全没当回事,劝季海棠听母亲的话,“好好在家跟母亲学怎么当闺秀,正是乱世征战之际,这世道暗无天日,不要出来瞎闹。”

季海棠一脸不服,“那是我还没练呢,而且谁说我要赤手空拳打了,就算身形有差异,我练剑弥补。”她脑子转得倒是快,没有与季玉衡争一些客观事实。

“你可不要小看我,我现在是还没有剑呢,等我有了剑……”

“等你有了剑又待如何?”季玉衡接话。

季海棠突然一下跳到凳子上,以手作剑挽个剑花向上那么一指,“倘若天地昏暗,看我一剑破光!”

刚学的招数,还挺像样。

季玉衡唇角勾起,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