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噗嗤笑出了声,二小姐一看也转怒为喜,轻轻踹了三少爷一脚,笑道,“多大的人了,没皮没脸的,还不快起来,给你切脉。”

三少爷一看哄得姐姐露了笑颜,这才没皮没脸地坐在地上摸了摸已经有了红印子的脸,嘻嘻笑道,“姐姐不生气了就好,我这就乖乖给大夫看病。”

念辰看得好笑,心想这人可真是个软得下身段的,想来那位三夫人也经常被这般哄吧,不然怎的都这样了,还愿意跟他过下去。

正发愣间,面前伸过来一只臂膀,语气颤颤道,“还请姑娘搭个脉,有问题也请直言不讳。”

念辰回过神来,给他细细地切了脉,脉象稍微沉细;看了舌苔,舌淡苔薄白,明显是有问题的。

“三公子,可有腰酸乏力症状?”

“有……有过,这要紧吗?我以为是那事儿……过……过度才这样的。”说完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二小姐眼神剜了他一眼,五少爷也羞愧地低了头,念辰只微微一笑,又问:“那三公子近来可有觉得,在房事上有些力不从心?”

“咳咳……”五少爷的茶水呛在了嗓子眼,猛咳了好几下。

三少爷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揪着衣摆扭着头低低答了一句,“有一些吧。”

二小姐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对她这三弟满是鄙夷,可到底是自家兄弟,纵然不成器,也得费心拉拔,忍了忍怒气,才问道,“妹妹,这些问题可能治?”

念辰看看三少爷,有意抻他一抻,便故意不说话,见对面那人已经满额都是汗,才轻轻巧巧吐出一句,“自然可以。”

三少爷长嘘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念辰却紧追不舍,“三公子,您这是肾精亏虚,知道吗?您虽然不懂医,可也该知道肾精乃是生殖之精,若是不足或是有损,妇人便难以有孕了。

还有啊,您脉象沉细,又腰酸乏力,这些都是肾气亏虚,肾脏虚弱的表现。”

三少爷的汗已经从额上滴了下来,频频用衣袖擦拭以掩饰窘态。

“我呀,给您开个方子调理着,作用主要就是温补肾阳、填精补血。您放心,这药我给您做成丸药,您每日早晚各吃一粒,同时要注意多休息,切莫在房事上操劳,三个月之后,您再解禁,到那时三夫人应该就能有孕了。

三少爷可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有的话您现在就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二小姐在一旁听得好笑,鼻子里忍不住发出嗤笑声,又见念辰这丫头促狭,也起了调笑心思,问道,“妹妹,我家三弟这毛病若是调好了,可还会再发作吗?”

念辰搭腔道:“这个嘛,我便直言了,三公子寻花问柳的毛病若是不改改,这肾精亏虚的毛病定然是会再发作的。

我们做大夫的只能医得了一时,可管不了一世,这往后定然要靠病人自己管束自己。”

二小姐眼锋一扫,“你可能做到?”

三少爷垂头不说话。

“罢了,不难为你了,这三个月我便先将你关起来日日吃药,待到雅娘有了身孕再放你自由,到那时候,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愿意找谁就找谁。我可管不了。”

“三哥,你就答应了吧,看在二姐一心为家里考虑的份上。”五少爷劝道。

三少爷反应过来,立时一个激灵,吓得又想给自家姐姐跪下,猛灌了几口茶,缓了缓情绪,才指天发誓道:

“二姐,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你要拿我当那配种的公猪一般圈起来,纵是当真让雅娘有孕了,我以后哪还有脸再见人?

求你了,姐,我真的可以的,你相信我最后一次。”

二小姐嘴角悄悄抿出一个上翘的弧度,扭着脸做出一副不愿看他的样子,胡乱地点了两下头。

这一桩事情可算了结了。

三少爷起身,道,“我如今身子要紧,昨日未睡好,这便先回去补眠了”,又冲念辰躬身行礼,“姑娘若配好了丸药,还请尽快差人给我送来,拜托了。”

“去吧。”二小姐发了话。

念辰看了这一场戏,对二小姐给五少爷下毒的猜测抹去了七八分,心里又不踏实起来,若是五少爷误食了什么东西,不加提醒,岂不是害人性命?

她毕竟是个大夫。

清了清嗓子,念辰正色道,“姐姐,我想给五公子再切切脉,他身上似乎有点小麻烦,我要再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