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就是压着大西北的荒漠一路开过去,给我这五脏六腑颠了个七荤八素。路过有人小村庄还要下去问问路,实在没有路的时候姚钧就下去拿出他的六角铜罗盘一顿比划,找个方向继续开。  我就问奇相:“姚钧这是什么路数,整的跟个风水先生是的。”  奇相看了看我说:“他手里那个青铜器名叫‘六合定山盘’,是上古时期一个大型部落的祭神礼器,放到现在如果拍卖,恐怕拍几个亿都不止。”  我:“我去,这么值钱,卖了这东西去享福不好嘛。”  奇相:“呵呵~”  车开了有将近三个钟头,风沙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没有路了,风沙盖顶,天像阴天一样,不见日头。  我们找了个窝风的小山坡下边把车停下,下了车,我靠着车背风的方向,四处望了望,几乎看不见远处,掏出随身携带的指南针,发现这东西竟然失灵了。  我对奇相说道,“我指南针失灵了,这地方怎么回事?”  奇相没有理我,伸着鼻子在空气里闻了半天,说道:“空气里湿气很重,不应该啊,这大西北的,怎么会空气怎么会这么重的湿气。”  姚钧摆弄了半天铜盘说道:“这地方不对劲,三元不定,六气不显,指南针现在肯定指不了南北,收拾背包,把车停在这里,咱们步行走一走看。”  背好背包,顶着风沙,现在分不清方向,只能跟着姚钧按着他的铜盘走。狂风夹杂着西北的砂砾从脸上擦过去,有种像把脸按在砂纸上摩擦的痛感。就这样走了应该有半个多小时感觉,我看看了周边的环境感觉像没走一样,除了身后的车没有了影迹,其他好像没什么变化,除了能分清头上和脚下,已经不确定是不是在还在向前走了,这是完全丧失方向感的征兆,就像人溺水一样,不是分不清,而是完全没有方向感,有点像五感丧失。  我拉了拉姚钧停下来:“咱们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感觉好像还在原地没走。”  奇相摆了摆手说道:“咱们确实走了很远了,这里湿气比刚刚的地方重很多,应该快要能穿过风墙了。”  姚钧又拿出青铜罗盘,这次没有四处比划,而是将罗盘按在上,又从奇相手里要过他的那盒子龟甲骨片,按罗盘的方位摆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感觉龟甲骨片上的像是玉版文的符文有光晕闪了一闪。  姚钧把铜盘收起来,又将龟甲和骨片递给奇相。说道:“没办法准确定位,但是大体的位置是上差不多,我们再往前走走。”  又走了一会,周围的环境明显开始不一样了,空气里的水份像是达到饱和一样,感觉身上的衣服都像是刚浸过水一样,头发都浸着水珠,大西北这干燥的环境怎么会有如此潮湿的空气。  而另一面,风沙虽然还是一样猛烈,但是天光开始亮了起来,这不太合常识,尘砂天气来临,白天能都遮天蔽日,像晚上一样,现在风沙这么大,就算不是黑沙暴,也不可能这么亮,刚刚停下车的地方可是超级霾的天气一样,乌沉沉的样子,这光是从哪儿来的?  与此同时,地上开始出现一层薄薄的雾气,我往刚刚过来的地方望去,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来的路,也看不到戈壁滩荒凉的路面。  再向前走几十步,一座巨大的门户牌楼样的东西直直的矗立在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