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前面的是左右宽度足有几百米的一座巨大的牌楼,四根巨型的柱子怕不是得有几十人合抱粗细,柱身上雕刻的着繁复的纹路,柱子往上看不到头,还隐在白雾里,柱子两边立着两个高有上百米的巨大雕像。左边的雕像披的应该是孝衣,像个看不见脸的帽衫男,右边的雕像是则人脸细腰、赤身裸体的女人雕像,这雕像的耳朵还挂了两个金属环,远远看去偶尔有闪光。  诡异的是这牌楼并不是我们日常见到的汉白玉或者花岗岩的那种乳白色或者浅灰色,而是一种淡黑色,泛着淡淡的光晕。我们离这牌楼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只是这玩意太大了,大到超出我的认知,如果走到近前应该都看不到全貌。  “这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奇相看着姚钧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这东西按理来说是不会自己移动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姚钧道。  “走,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姚钧一拍我肩膀。  我反应过来,跟上奇相,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像你们认识。”  “这个东西应该是天门。”  “天门,咋,咱们这是要上天了?”  奇相愣了愣,说道:“在奇书《河图地象志》里记载,‘天不足西北,地不足东南。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天门无上,地门无下。’你看到的这个牌楼应该就是天门。”  奇相抬头看了看两个巨大的雕像,继续说道:“而左边的巨像应该是吊客,是四柱煞神之一,主灾祸。右边的巨像有可能是武罗,又叫神武罗,是青要山的山神,但其实是一种很凶悍的鬼。”  一直走到这牌楼近前,这时候才能切身体会到这东西震撼,站在黑色的巨柱前面感觉就是站在一堵墙前面,根本感受不到这是一根柱子。抬头向上望去,看不到柱子的顶端,层层的白色雾气,从牌楼的另一侧一股股涌出来,整个黑色巨大的牌楼泛着幽光,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两个巨大的凶神雕像是两个太古巨人,幽幽的注视着我们这三个蝼蚁。我走到一座雕像跟前,这雕像和柱子一样,通体雕刻着繁复的纹路,看这些雕刻方式与纹理结构和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和文化时期都不一样。正想伸手摸一下,感受一下这东西是什么材质,姚钧过一把拽住我,说道:“别碰,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作用。碰了有可能会引发不好结果。”  “这东西上一次出是什么时候你知道吗”奇相看着姚钧问道。  “具体时间不知道,只是听说大禹治在治洛水的时候,设坛祭天,把这东西召出来了,那次据说凡是进了天门或者碰过天门的,后来都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死了。但是那次之后,辅助大禹治水的第一个能人异士出现了,就是河伯川后,带着河图出现在大禹身旁。”  “这牌楼是哪个时期,什么人建造的,你知道吗?”我看着姚钧问道  姚钧回头望着应该有一大半隐在白雾里天门,说道:“不知道,天门来历成谜,什么人在什么时期建造这东西干什么用,都不知道。”  姚钧回过头看着我和奇相:“走,咱们进去。”  “走,咱们出发。”奇相也道  我拿出手机发现这里没有信号,随手对着这超大号的牌楼拍了几张照片。心想,见过这东西,死里边也值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牌楼和我后面所经历的,只是小到都不足提起的一件事。  姚钧看我拍照,一边一走一边说道:“进了天门,后边有可能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你拍照也不一定能带回去。”  我哈哈一笑:“咱们这是要升仙得道,位列仙班啊。”  姚钧停下,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天门之后,有可能是天宫,也有可能是冥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看他这么认真,也只好正视着他,说道:“我有心理准备,走吧。”  在踏过天门的一瞬间,感觉像穿过了一层薄薄的膜,而这个时候,奇相和姚钧也恰好跟我对视了一眼,看来这感觉并不是我一个人的。  祁源一行三人穿过天门后,天门外卷起数十丈高的雾浪,泛泛滚滚。  ——————  在祁源等人穿过天门后,又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第二波人来到巨大的牌楼下,正是和祁源等人一起来敦煌的考古队同行的李后川等人。  只是李后川一行人似乎来的不太容易,李后川和他的两名学生稍有些风尘仆仆的,而其他三人似乎都异常疲惫,有一个人腿上还受了伤。  除了李后川之外,其他人站在世大的牌楼下,被惊的一脸呆滞。李特聘员则是缓缓的走到武罗的雕像下面,仰着头望着这座巨大的凶神像,似乎有些神思往事。  过了一会,李后川对那名腿上有点伤的小伙子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李老师,什么事?”小伙子的态度很是恭敬  “往上看”李后川向上指了指。  那小伙子顺着李后川指的方向抬头看去,上面是天门巨柱的正上方,层层的雾气正滚滚的涌下来,似乎要把下边的所有东西都盖住。  李川后则是猛的按住小伙子的头的,往这凶神像上撞去。  年轻人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便一头撞死在凶神像上。李后川并没放手,而紧紧的按着年轻人的头,血从年轻人的头顶上汩汩的涌出,涌进神像外表雕刻的刻纹里。  但是血并没有顺着纹路向下流去,而是缓缓的向上流去,随着血流上涌,这神像武罗耳朵上带的金环开始缓缓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