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想要撞墙死去,可方士不让他死,将他按在地下,掐住他的口防止他咬舌自尽,仍旧是那样的冷笑着。

心爱之人只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她的骨血却要进入他的身体,他的痛苦说不出来,两眼因悲愤而充血,红色的,像是要吃人般,泪自眼角滚落,因口被妖道掐住,只能发出悲鸣,凄厉的、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悲鸣。

周围的邻户听到这声音都吓得汗毛直立,不敢入睡,却又不敢独自来查看情况,还是一位老者因念着自己快要入土无什么怕的,便敲响了几户人家找了几个壮汉去敲宋臣廉的家门。

老者叩门,无人来开门,但屋内的悲鸣声却一声比一声凄惨,几个壮汉将门打开,刚要到院内,就看见方士将宋臣廉踩在脚下,掐着其口,便要上前解救宋臣廉,那方士的丹药已炼成,强塞入宋臣廉口中,大袖一挥,将那老者和几个壮汉迷昏了。

丹药入腹,宋臣廉就觉体内有几股力量纠缠,若是一般人此刻已是破体而死,可他被恨意支撑着,借着体内几股力量的纠缠撑着掐住方士,那方士居然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反而大笑:“我成功了!”

宋臣廉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只想杀死这妖道,无意中运用了这几股力量,只听得他一声嘶吼,妖道便被他放出的力量裹搅住化成血水,飞溅在屋中,鼎炉内一道黑紫光被宋臣廉放出的力量击出不知落到了何方,那消骨灭魂鼎亦随之化成了粉末落在血水内,方圆百里的人家听得这一声嘶吼都晕了过去。

无意放出一些力量后,宋臣廉觉身子轻了不少,那方士的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倒在地下,口中不停的喊着:“柔儿······柔儿······”

他以为他这般喊着柔儿就会回来。

可是柔儿没有回来······没有。

宋臣廉放开手,欢宁睁着眼,泪水不停流出,一动也不动,似乎已是没有了意识,长风看着宋臣廉,感同身受觉,心好似被碾碎了一般的痛!他无情爱,却能感受情爱,能感到宋臣廉心中的痛。他看了看已经没有意识的欢宁,知道此刻的欢宁已经悲痛到不愿面对了。

宋臣廉看向长风,心中的疼痛、悲愤没有减去一分:“我!何错之有?我自问这些年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临尘的父老乡亲!可为什么上天连我这么一点微小的祈求都不愿施舍给予?若我是恶人,上天惩罚我要这般死去,那是我咎由自取!我无理可说?可是我仰不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我何错之有?为何心爱的人要这般惨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何!一瞬间!一瞬间呐!我的柔儿就消失不见了!这天地间就再也没有我的柔儿了!我不要权、不要财,我只要我的柔儿,只求我的柔儿!为何这是奢求?这会变成绝望?长风道长,你可能告诉我一个因果?你!能吗?”

不能,长风不能。长风也知道宋臣廉不是来问一个因果的,他看着宋臣廉,清楚的看到宋臣廉眼中的悲愤与不甘,也知道宋臣廉亦并非全部被大堕神控制着。

“长风······不能。”

宋臣廉哈哈苦笑:“你不能!”

长风道:“暂时······不能。”

宋臣廉看着他,冷声说道:“我知你不能,我这次来,是来请你为我办件事。”

长风道:“何事?”

宋臣廉道:“如今还不能说,想请你随我走一趟。”

长风道:“好,待我同师兄师弟们说一声。”

宋臣廉道:“可以。”

长风带着宋臣廉离开茅舍,在林中遇到一位师弟,他只简单和师弟说他要同宋臣廉走,那小弟子看到宋臣廉,听到长风说到宋臣廉的名字,想要立刻求救,却被长风捂住嘴,长风道:“放心,我无事,你只需如实将我的话告诉大师兄就可以。”

小弟子看着长风,觉得长风定是受宋臣廉威胁了,长风道:“我未受他的威胁,是自愿和他走的。”

小弟子不懂,长风也不多解释,只是告诉他定要将他说的话告诉大师兄,小弟子点头后,他便同宋臣廉离开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