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卢修斯的父亲让人对你验身后,纳西莎对你和往日一样亲和。就好像她当时没在一旁竖着耳朵欣赏你的屈辱,也没和岳父商量如何在德拉科毕业前就杀了你。

那亲和像嵌在她脸上似的,可能她杀人的时候也是那副慈母神气。

这段日子你恍恍惚惚,可无休止虐待你的从不是验身本身,而是卢修斯的父亲以血统为由对生命的残暴和蔑视。

你不知道你将面临什么惨变,可你不会把验身的事告诉卢修斯,你不会对他说任何事。

你眼下只想看见他,非看见他你心中不能安静。

要说悔恨,算了吧,维利亚。从你爱上你的养父那天起,你就没有一天能是自我原谅的,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疯狂生长的对他的想念。

就像荒原的风,你想它休息会儿,刮得更要猛。

你为这肮脏的爱担惊受怕,反倒是和卢修斯第一次发生以后,你扑通跌进了无底深渊,也获得了彻底的宁静。

你既想让他一把掐死你,也想他拥着吻着你。

在你十岁时,卢修斯就迫使你和母亲分开。他剥夺了你的自由、你的意识,将你的身体和灵魂封存在马尔福庄园。

你害怕这个男人,却因为极度的压抑和恐惧对他产生了迷恋。

他让你应有尽有,可那是卖掉你的一生而换来的钱,且永远不能真正有他。

他又让你一无所有,逼得你只好投靠他,有他在身边你就能活下去。

他真是恶毒的男人,在爱里尤甚。

但若少了他的毒辣,你也不会这么爱他。

隔了七天他才回到你的身边,你疯了一样扔东西,“七天,七天,你离开了我七天。”

你大概是被验身的事闹的,他往日离开的时候,你从没这么害怕过。

卢修斯还是那么熠熠生辉,丝毫不对你生气,还单手帮你接住几个东西又扔回你的床上。

他看着他的“小疯子”为他失控,倒也平添了些宽慰的意味。

他暂且把蛇杖搁在一旁,走过来抱住你,调侃道

:“你迎接爱人的方式…多么热情。”

“为什么你看起来毫不在乎。” 你更生气了,“我恨你,卢修斯。”

可他轻轻地笑了,眼里闪着阴燃的光,“我也爱你,亲爱的。”

“卢修斯,你为什么喜欢折磨我?” 。

他俯身来到你的耳边,“我保证,这不是我的本意。正如你每天都无意闯进我的脑海,让我分心,折磨我。”

“sweet girl… ” 他俯身嗅着你的芳香,“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空气里回荡他一系列的言语…

“我是不会温柔的。”

“分开它们。”

“告诉daddy ,你哪里痛?”

“痛什么?…. …. 。Good girl…”

Good girl…从你十一岁起,他就对你说过这句话。

浑浊的世界里,X是你们唯一沉实的生命涌动感,你只能顾眼下,你没有将来,更不敢深想。

每次你不但添了些红印,也免不了哭泣和伤痕。

而在他暂时“离去”时,他又能令你因为失去而发出轻柔的恳求。

你又看到许久没见的童年伙伴——那轮无倚无靠的明月。

妈妈在干什么呢?还在卖吗?你想起来一切。

——“妈妈,如你所愿,我的报应如期而至,他是别人的丈夫。

可是妈妈,我有好多必要问你的事,有时我需要你的安慰。

他的吻让我感到安全,感到美丽。

我无耻地快乐,无耻地疯狂。

妈妈,我这样的人死了其实没什么可惜的,可是一旦他待在我的怀里,我闻到他的发香,我就不愿对命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