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根本就是退一步越想越气!

谁又开门进来了?

听到动静,我烦躁地开口:“小柳啊,不是说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吗!”

谁知清亮戏谑的声音传来:“有什么好事,要一人独享啊?”

哥哥这个人,聪明的很,瞧那双眼睛,就像是一只狐狸,瞄准了乌鸦嘴里的肉,不弄个明白不罢休。

陪伴着圆圆妹妹,招待了两拨客人,此时的我,又气又累,喃喃道:“净想好事!哼!气死我了!”

哥哥反倒呵呵一笑,饮了茶,说道:“跟谁生气呢?说说,我替你出气!”

说到这个,我更生气了!简直有些咬牙切齿,忿忿不平地说道:“啊啊啊!气死我啦!总输他翻云覆雨手!”

哥哥微微皱了眉,嘿了一声。

“嘿”是什么意思?哥哥的那种不屑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嫌弃我笨嘛?我接着说道:“哥哥!今日赖夫人来访,说是送来了草药。那草药,说是赖公子亲手摘的。赖夫人又等着,要亲眼看着圆圆妹妹喝下去。”

哥哥的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

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吵到他了吗?

我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可是圆圆妹妹一看到草药,就开始吐,把吃下去的饭,都吐了出来。真让人心疼啊!”

哥哥点点头,接着追问:“然后呢?”

然后?我回答道:“然后,赖夫人说,草药是她儿子辛苦摘来的,不能浪费嘛。可是,可是圆圆妹妹流着眼泪说,她实在喝不下了。所以,我就把草药,拿去给狗喝了!狗都不喝!”

哥哥听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脑袋,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仰天长叹,说道:“得,又犯傻了。”

叹什么气啊?你以为我过的好呢?

我也学着他,仰天长叹。可怜可怜我吧!

干嘛不说话?懒得理我吗?好吧,不玩啦!说正事儿。我拉着哥哥的袖子,接着和哥哥探讨:“哥哥,这个赖公子,就是那个人,是不是?可是,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做父母的,看到子女们过的如此凄惨,又于心何忍呢?是不是?可是,像现在这样,圆圆妹妹,与那位公子,并非心意相通,反致心灰意冷,病榻缠绵!况且,况且那位赖夫人……”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订婚的,算几座呢?

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哥哥那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开,说道:“怎么不说啦?”

好吧!我便慢慢说出想法:“那位赖夫人,先说草药难得,又说赖公子这个如何,那个如何,嬷嬷都熬好了草药端来了。可是圆圆妹妹在纱帐之内,吃了一口药,立刻脸涨的发红,可是,她忍了又忍,还是吐了药,吐了粥。阮小妹,小柳,几位嬷嬷,进进出出地都要忙翻了。看着圆圆妹妹那么难受,我的心里啊,真不是个滋味啊!”

哥哥轻轻地拍了拍我,小声地安抚着我。

平复了心情,我接着说给哥哥听:“可是,这个时候,赖夫人在座位上,听着圆圆妹妹痛苦地喘气,看着嬷嬷她们进进出出,熟视无睹似的。张口闭口,只提这些日子,她老人家,为了晒草药,手都累酸了,又不敢说,怕圆圆妹妹和婶婶担心。”

我直面哥哥,问道:“赖夫人和赖公子,真的是为圆圆妹妹好吗?”

哥哥的脸色,有些阴郁,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反说道:“你说呢?”

我想了想,开口道:“赖夫人走后,又来了一位夫人,名散夫人,是此地的大媒氏,她一来,就问圆圆妹妹的身体如何?听说圆圆妹妹又吐了,还亲手端了茶盏,给圆圆妹妹。我看她坐着的姿势有些奇怪,问了她,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腰疼,几十年的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哥哥听了,点点头,脸色好了一些,说道:“既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就说嘛!我是你哥哥,自然把你当小孩子,可是,你已经长成大姑娘啦!以后啊,越来越能干啦!指望哥哥的时候,可是越来越少啦。”

真的嘛?我长大了?!能干啦?!这可不是别人随便说说的,这是我哥哥说的奥!受到了鼓舞,我开口道:“赖夫人,还有赖公子,并不是像赖夫人说的那么好,是不是?”

哥哥点点头,说道:“只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所选择的手段罢了。”

我接着问:“然后呢?”

哥哥听了,思考片刻,说道:“我先和婶婶商量,再去找医术高明的人来。你也帮忙,想想办法。”

奥!

我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蹲着的,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医术高明的人?

对啊!这里是单父城啊!对面的对面,就是是东鲁国的重馆城!

那两位,不知道在家不?

我请哥哥等一等,写了一份帖子,请他帮忙,找人送到重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