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熙宁依偎在杨昭怀中,玩着他的手,扭来扭去:“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杨昭理了理她的头发:“会的,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她抬头朝他羞怯一笑,他笑着俯身欲吻她。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杨昭兴致正浓,不悦道:“外面是谁?”

外面的人听见杨昭的声音有些意外,可还是解释道:“卑职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方才突现刺客谋刺郡王,所以前来查看,还请贵人开门。”

杨昭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刺客,你们去别处吧!”

那人道:“郎君息怒,卑职也是例行公事。”

熙宁起身想去打开门,被杨昭拉了回来:“别管他。”

“还是让他们进来吧!”

熙宁打开门,来人看见熙宁,又望了望斜倚在榻上的杨昭,心中自然明白,他自知理亏:“中丞恕罪,卑职是怕中丞遭遇危险才斗胆闯进来,打扰中丞还望恕罪。”说完就命人开始搜寻,翻箱倒柜一番后无果。

杨昭阴阳怪气道:“既然搜过了还不赶紧滚。”

等人走光了,熙宁关上门,回到杨昭身边疑惑道:“怎么会有刺客?是来刺杀谁的?”

他搂住她的肩膀,抱她上榻,语气轻佻:“管他呢,只要别来打扰我们就行了。”

就在两人情浓之时,门外再一次来了不速之客:“刚才府里闹刺客,舅舅可无虞?”

杨昭吻了吻熙宁的额头,语气慵懒:“有劳郡王挂心,本官无事。”

安禄山又道:“刺客还未抓到,舅舅一人恐有危险,不如让甥儿派人保护你吧!”

他又吻了吻熙宁的脸颊,拒绝道:“多谢郡王好意,不用了。”

熙宁推开他:“今日恐怕不方便了,还是改日吧!”

杨昭意犹未尽,不悦的瞪向门口:“真是扫兴!”

熙宁捧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过两天我就回去。”他才高兴。

两人整理好就出了门,安禄山知道杨昭宿在熙宁这里,开门见山道:“刺客猖獗,让舅舅受惊了!”

杨昭摆摆手:“无妨,郡王有何要事?”

安禄山看了一眼熙宁:“请舅舅借一步说话。”

杨昭道:“那这里?”

“舅舅放心,甥儿会留下一队人保护娘子,必使娘子安泰。”

熙宁道:“大事要紧,中丞还是去吧!恕下官不远送了。”

有外人在,杨昭不好多说,只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要出门。

熙宁应下。

杨昭走后,熙宁就回房休息,外面热火朝天,她也没兴趣去凑热闹,干脆看看书。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一把就抓住了她,冰凉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别动,否则我杀了你。”为什么都是这句台词,熙宁冷静道:“你受伤了?再不止血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余光看向手臂,手上的匕首有些发颤,熙宁道:“我是医者,若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帮你。”她指着右边柜子:“金疮药在第二个柜子里了。”

他将信将疑,把匕首微微离开距离:“你若是敢耍花样,我立刻能要了你的命!”

刺客扶着她走到柜子面前,熙宁拿了金疮药,纱布和剪刀,给他处理伤口,他伤的不轻,很多地方皮肉都翻开了,熙宁起身去拿钩针,他想阻止却没有力气,反而牵动伤口,只能躺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熙宁取来钩针给他缝合伤口,等处理好一切,他已经睡着了。

熙宁让他睡在榻上,给他盖上被子。

第二天,熙宁就向安禄山请辞,要去杨昭府中,安禄山应允。

因箱笼细软颇多,杨昭便派了一些人来帮忙,如此,刺客便光明正大的出了郡王府。

到了杨昭府邸,熙宁便和盘托出,杨昭倒也没有说什么,只让人好好照顾他,等他伤愈之后再做打算。

“杨昭,这个人该怎么安排啊?”

杨昭勾着她的头发,细细的把玩,柔软的青丝如同绸缎般丝滑,一缕一缕的从他手中滑出,他专心的缠绕着她的头发,语气漫不经心:“随便他。”

她歪着头看他:“这话怎么说?”

他把她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是淡淡的药草香,很好闻,一点也不冲鼻,比那些脂粉香好闻多了,他不由得又勾起一缕来:“等他伤好了,要走便走,若不走,不过是多养一张嘴,我又不是养不起。”

熙宁皱眉:“话不能这么说,他毕竟是刺杀安禄山的人,万一日后……牵连于你,那我…………”

他放下手中的青丝,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你担心我?”

熙宁愁眉不展:“我当时实在太冲动了,如今还连累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