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明诚在,他是会用命护着明台的。

“你不要每次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了解她,她亦如此。

这次来救援,他肯定说了不少什么,拼了命也要把他们安全带回这些话。

明诚眼角毫无声息流下一滴泪,没有否认她的话,“这话似乎应该我对你说?”

汪纾夏突然理亏了起来,她自认自己是个惜命的人,只是情况特殊时,她的身体比她的脑子反应要快,她用起了很久没有用的一套——耍赖,“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嗯?”明诚话语是汪纾夏一如既往贪恋的温柔。

对于这样的明诚她一向是没辙的,“知道了。”她想起了什么,颇有些委屈,“我的镯碎了。”

明诚不在意,“下次我再给你挑一个。”

“我喜欢那个。”汪纾夏耍起了小脾气。

“能修的话,你下次让明台带来,我找人替你修。”

“要是修不起来呢?”汪纾夏生了逗弄他的心思。

“只要你喜欢,就一定修的好。”明诚答的很认真。

汪纾夏弯起了眼,“嗯,我知道,我的阿诚哥无所不能。”

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他陪了她许久,然后眼睁睁看着她理直气壮的和自己索要止疼剂,他无可奈何,翻出了两剂,“尽量只用一只知道吗?”

“嗯。”她回答的敷衍,收起了明台给她带回来的枪,坐着车回去了。

她的肩不动还好,这脚确是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她忍着疼痛,进了家门,和刘姨打了招呼,就上了楼,每走一步,她就有种骂人的冲动。

该死的,她当初为什么非要睡楼上。

她想起了幼时自己的话,“楼上那间房正对后花园,阿夏喜欢!”

造孽这不是。

回了房间,她关上了门,她扶着门把手,一脚立着,缓了很久。

她坐回床上,翻着袋子,拿出了上面一层衣服,翻出了明诚给她准备的小药箱。

她拿着止疼剂打了一管,她试图走动,效果甚微。

她知道药劲还没到,她算着汪曼春回家的时间,咬着牙又打了一管。

她把空管塞回药箱,将药箱塞进床底,用没伤的手撑着,缓缓地躺到了床上,静待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