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虞枝进入冷宫的第二个夏天,蝉鸣吱吱喳喳的叫着,夏天里最炽热的太阳光照在草席上,尚菏已经病倒了。

云虞枝睁开双眼,双眼朦胧看到外面隐隐约约走进来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人,是太监。

李太监走了进来,盯着还在被窝里爬出来的女人,

云虞枝裹紧了被子,纤细白皙的双臂露了出来,“公公怎么来了,是陛下有事吗?”

李太监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在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回走动着,看见了角落里晕过去的尚菏,“我说云妃啊,你可是咱们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被个扔进冷宫的女人呢,真是令天下人耻笑,虽然这两年来陛下不喜四妃,但老臣觉得你也未必有翻身的可能啊。”

云虞枝裹紧了破破烂烂的被子,“您到底想说些什么?”

李太监见这进了冷宫的女人娇滴滴的,心中盘算着,

“正好这几日陛下带贵妃娘娘去了避暑山庄不在宫里,这不,他一走我就来了。”

李太监笑着说,“因为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啊!”

说着就去扯云虞枝裹着的棉被,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等陛下回来,他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呦呦呦,小婊子还挺狂,这冷宫里没有别人,我看你能叫到什么程度,老臣这房事啊,这些年来没少跟陛下学,保证让你觉着比他还满意。”

“李太监,你住手啊!救命!”

“救命啊!”

棉被被毫无保留地扯开,碎了两半,草席上露出女人饱满深厚的胸肌。

尽管云虞枝怎么反抗,都挣脱不出男人宽大的手掌。

李太监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毫无保留地撤掉最后一块遮羞布……眼泪从她眼里斜流下来,润湿了长长的睫毛。

却毫无还手之力,疼,怎么会不疼呢。

……

屋外的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一个时辰以后。

云虞枝躺在草席上,此时应该已经正午了,云虞枝睁开眼,看着自己裸着的身体,转了一圈屋子里,寻找李太监的身影,在一个角落里,她看见了穿紫色袍子的驼背身影,看见他正在侵犯着昏迷不醒的尚菏!

呵。

对不起了尚菏,我的身体好疼。

我救不了你了。

尚菏发病的身体禁不住的……

没过多久,尚菏的脸上发白,手脚冰冷,但李太监还在“奸.尸”。

看着陪了自己十多年的丫鬟被这么折磨,云虞枝忍不住了,少女用尽全身力气拿起了角落里的废鱼缸,朝人脑砸过去。

啪的一声,缸子碎了,碎片贱的满屋子都是,划伤了云虞枝的手臂,流出一道道纤细修长的口子,血液从里面溢出。

李太监眼神上翻,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云虞枝顶着一头披头散发的黑发,浑身白皙的伤痕,眼神凶狠,像盯着地狱里的恶魔。

这几日以来,云虞枝一直和两个死去的人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直到谢峻轩回来后发现李太监不在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搜满了整个皇宫。

“冷宫那里搜了吗?”

“回陛下,没有。”

丫鬟低着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狭长的双眼。

“那还不快去找!”

“陛下!在冷宫里找到了两具尸体!”

一个太监冲了上来,不顾礼数就直接说了出来。

“两具?!”

谢峻轩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形容的恶心,不可能是云虞枝的尸体,李太监没那个胆子,这几日一直派人盯着她,那就只能是那个发了疯的丫鬟了。

“召集大臣,四妃,朕要亲自审她!”

高高的龙榻之下,云虞枝头发散漫,身上被宫人套上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跪在谢峻轩面前。

坐在离皇上近一些的贵妃见状开口了,“陛下,云虞枝这是怎么了?”

谢峻轩用手抵着额头,一脸阴沉。

皇后一袭凤袍,企图打破僵局,语调缓慢地说道,“陛下,这是后妃的罪,理应由我来审,毕竟臣妾才是六宫之主。”

谢峻轩朝皇后大喊道,

“让你来审?怎么!让你借此审死她吗?!”

皇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把头深深低下,不敢说话了。

谢峻轩叹了口气,“爱妃,你抬头看着朕。”

这两年来,宫中虽然生了几个皇子,但谢峻轩看都没看过,尽管太后隐居别苑,也不曾过问,因为他亲口对太后说过,他知道自己心里最在乎谁。

谢峻轩叫云虞枝爱妃,四妃脸上都露出了各怀心事的表情。

云虞枝抬起头,和谢峻轩对视,谢峻轩看到她双眼无神,像是猎物濒临死亡前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