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锵锵最近觉得家里待不下去了,不仅是爸妈一言不合就亲亲抱抱举高高,连蒋咚咚那个眼高于低的玩意都开始不对劲,她偷偷看那个杨炎的眼神让蒋锵锵直觉感到不妙。

蒋咚咚你是缺父爱吗!不对,蒋咚咚你早恋!!!

他决定拉住在早恋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蒋咚咚:“蒋咚咚,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蒋咚咚正在摇雪克杯里的咖啡和椰浆,为母上大人做早餐里的生椰咖啡,听了蒋锵锵的话后斜斜刺他一眼,语气十分友好:“滚一边去。”

蒋锵锵一抱手臂,早已习惯她的恶声恶气,反而洋洋得意:“我要告诉你爸你早恋。”

蒋咚咚面色不变:“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哼哼。”蒋锵锵浑身上下都十分欠揍,“你就比我大几分钟而已,我告诉你,那个杨炎可是都快三十了,你才十五。蒋咚咚你是缺父爱吗?”

蒋咚咚脸色稍变,一开雪克杯,毫不犹豫将咖啡泼了弟弟满身。然后不顾蒋锵锵的大声指责,她又在自己脸上手上“啪啪”拍了几下,白皙的肌肤立即变得通红,莹润的眼里好像有水珠将涌。

她语气漠然:“我这就去告诉我妈你打我。”

蒋锵锵瞪大眼,气得叫她的大名:“蒋念远你要不要脸!这么大了还用这招?就不能换一招吗?”

蒋咚咚收起雪克杯,语气幽幽:“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她在自己手上掐了掐,又朝蒋锵锵晃了晃一片通红的胳膊,神情自若,“我妈和你爸马上就起床了,蒋存思你要么闭嘴装瞎,要么我们下辈子再见。”

蒋锵锵咬咬牙,从善如流地认怂:“姐,我错了。姐,我再也不敢了。”

“甚好。”蒋咚咚开始重新摇起雪克杯,“现在给我消失。”

蒋锵锵听话地滚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姐,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吧。那个老男人的攻略难度太高了,我觉得他都没怎么正眼看过你。就算上次他救了你,你也不需要以身相许啊。”

蒋咚咚一开雪克杯,作势又要泼,蒋锵锵立马飞速跑路,然后又突然大喊:“Hi杨炎!”

蒋咚咚身体一僵,立马回头,结果就只看见蒋锵锵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她当即放下雪克杯,朝楼上大喊:“妈!蒋锵锵又打我!还往你咖啡里吐口水!”

蒋锵锵落荒而逃,骂骂咧咧:“我迟早要为这个家装满监控!”

蒋咚咚撇撇嘴,毫不在意。

几米之外,杨炎站在楼梯角落里,手中抱着要给餐桌换的花,面容隐在一片暧暧晦光中,朦胧不清。

不久之后,圣诞节又到了。往年萧宵总拉着宋宜光一起去逛街探店,今年也一样。

宋宜光在大寿那天左右等不到萧宵和两个孩子回来,自己一提裙角,也跟着找了过去。推开了那扇还未闭上的大门,“啪叽”一下,也跟着穿过来了。等她发现不对劲想走的时候,大门已经被侍者关得严严实实。她推开门,原本的长廊已经不见,变成了宽阔华丽的中庭。

她心里无比崩溃,但也只能卖了身上礼服首饰,找了中介,办了身份证明,以自己多年金融分析师的资历找了份工作。

在第一份工作经历傻逼老板时时刻刻的指指点点后,宋宜光果断跳槽,进了一家新公司。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狗屎缘分,新公司的老板叫蒋天养。

宋宜光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在哪听过,但搜肠刮肚好像一时也翻不出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只记起听萧宵提过,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妹夫叫“蒋天生”。

蒋天生、蒋天养,听起来怎么怪有cp感?

比较幸运的是,这个叫蒋天养的新老板人很不错,一头金发极其张扬,亮到宋宜光觉得他晚上大概不用开灯,也不知道这么均匀靓丽的金发是天生变异还是后期染的。

总之,这位新老板对于下属都很关爱,就是有时候脾气有点暴。但是没有关系,老板敢骂她一句,她就敢让老板在风投上赔得血本无归。

日子久了,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他妈是家涉黑背景的公司!赔死你活该啊!

她很想走人,但是她手握公司无数金融财务资料,一时根本走不了。于是她每天上班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刚提了辞职申请的自己会被老板悄悄噶掉。

有一天,老板找她谈心。

宋宜光坐在老板对面的会客椅上,微低着头,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老板你请画饼、不是,老板您请说。”

蒋天养坐在办公桌前,高高搁着脚,他面色僵了那么一瞬后又恢复正常:“你的辞职申请我看了。”

宋宜光一声不吭,只等下文。

他看了眼宋宜光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目前公司还在起步阶段,人员流动会造成公司不小的损失。”

宋宜光非常识时务:“您说得对,可我爸妈生病了,我要回老家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