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听闻,笑了笑:“老祖宗,您就甭问了。”
商老太太本就生的慈眉善目的,笑起来就更像弥勒佛了:“还不告诉太奶奶了,小气。”
商寂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对棠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在一块儿觉得烦,离了又惦记。
可他心里始终有一杆秤:“总而言之,碰不得的。”
既然碰不得…还是趁早断了。
老太太叹息状:“你啊,别临了了到最后跟你老子似的。”
败在一个情字上。
“还有,以后还是少跟三房的打联联,你们终究是嫡庶有别。”
商寂并未表态,只欠了欠身说:“夜里风寒,我叫人接您回屋去。”
商禄启坐在回家的保姆车里,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心说谁在念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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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瑶回到卧房,把眼前能碰到的东西全砸了,砸了个稀巴烂。
[我可告诉你啊,这男人就没有不偷吃的,更别提商家小婿这样的,人是国防部的高材生,又生得挺拔威武的,家里背景就不说了,放眼全国谁能比得上啊,你只要把这个家宅主母的位置安安稳稳做下去,何愁日后…]
是啊,只要她一日是商夫人,又何愁荣华富贵呢。
可她贪心啊,她不仅仅要做商夫人,还要做商听寒的爱人。
商寂的父亲商听寒是个天之骄子,从小顺风顺水,标杆儿似的人物,想嫁给他的女人能从天坛排到法国。
一开始,慕月瑶对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并不感冒,总觉得是杜撰,哪有人这么完美的啊。
后来,她带着全家族的希望与商听寒见了一面,算是相亲,只一面她就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
他不仅仅英俊风流,还妙语连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慕月瑶不仅想得到他的人,也要得到他的心。
从前刚出嫁的时候,母亲就跟她说过,男人没有不偷腥的。慕月瑶不信邪,可是到头来还是应验了。
商寂被叫到慕月瑶的卧房时,已经是漏夜了。
“小畜生,都是你!都是你!”
“你明明知道那小贱人的妈对我做了什么,你还跟那小贱人有来往!你还跟她有来往!敢把她带到祖屋院你是想做什么!想翻天不成!她都把你妈逼成什么样儿了!啊!?”
“你给我离她远点!听见没有!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听见没有!!”
商寂一声不响站在她面前,肩颈勾着淡漠无谓的弧度。
乌云氤染了半边天,月光皎洁又污秽,透过窗棂洒落在他半边身体上。
“您既然这么恨她,为什么还要让她住进来呢,还带着个拖油瓶进来。”商寂不懂。
是啊,那女人不仅大摇大摆地住进来了,生的小拖油瓶还把他给迷住了,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硬生生的给套牢了。
“儿子跟她玩玩也不成么?”商寂满不在乎地笑笑。
“不成!”
“你必须给我离她远点!”
慕月瑶辱骂了近半个钟,终于,她说累了。
一屁股坐到了沙发床里:“还有,你也不小了,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姻亲的对象。”
商寂的眉心微微起皱,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泛起汹涌的波涛。
“是赵家的千金,不久后她就会转到你学校,你可得给我好好把握了,别被商禄启那小子给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