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用一点力就能给他打红了。

“我用脸打了她的手。”

“还能这么解释。”陆长流长见识了。

“没办法,谁让她不承认是她打的我。”陆席年叹了一口气道。

陆长流眯眼:“所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就不能是她无缘无故打我?”陆席年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挨得挺冤的。

“无缘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打你?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他这话,陆席年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仔细一想:“你这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你是受害者吗?”陆长流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怎么不是,我挨了打。”陆席年用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生怕他选择性眼瞎。

“为什么挨打?”

“我吵她睡觉了。”陆席年没说细节。

“我就说嫂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你吧!你说你,没事吵她睡觉干什么?不知道孕妇觉多吗?再说了,这天还这么早,我去给嫂子送饭,都不敢一大早去,生怕吵到她睡觉。你倒好,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留嫂子自己一个孕妇在家里,回来不说好好供着嫂子,还吵她睡觉。别说嫂子了,我都想打你……”陆长流“吧啦吧啦”说了一堆,最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就说你该不该打吧?”

“该。”陆席年觉得再听他“吧啦”下去,就不是他该不该打的问题了,是他该不该死的问题。

“回去好好跟嫂子道个歉,再说点好话哄哄她,别整天跟个撅嘴葫芦似的,嫂子是你媳妇,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陆长流苦口婆心道。

“嗯。”陆席年很敷衍地应了声。

陆长流倒没觉得他在敷衍,但对他的答复仍不太满意:“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知道了。”陆席年说。

陆长流:“……”

让多说两个字就多说两个字,不愧是他哥。

“你这样到底是怎么娶到我嫂子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陆席年也想知道。

“应该和你没关系,是我嫂子瞎了,不对,是许军长瞎了,我嫂子从始至终都看不上你。”陆长流自顾自地嘀咕,丝毫没有给他这个当哥的留面子。

陆席年冷眼看他,不说话。

他的冷眼连许幼鱼那个天生反骨的都受不了,更别说陆长流了,但为了他的幸福,他还是硬着头皮道:“别冷着一张脸,本来就长得不讨我嫂子喜欢,还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怪我嫂子对封营长念念不忘。”

“封骁长得很好看吗?”陆席年问。

“还好,没有陆医生好看。”陆长流说。

“陆医生是谁?”陆席年没听许幼鱼提过,下意识问出口。

陆长流听罢,仿佛他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一般,面露鄙夷道:“还能是谁,陆西沉呗!”

“他啊!”陆席年记得这个名字,许幼鱼一开始误以为这是男配的名字,还说对方是她老公,“陆西沉长得很好看吗?”

“你不觉得陆医生长得好看?”陆长流不答反问。

陆席年都没见过陆西沉,怎么知道他长得好不好看。

“我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不是吧!陆医生好歹跟我们共事几年,这才去北疆不到一年,你就忘了他长什么样了。”陆长流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爆炸的余威波及,陷入短暂性昏迷,醒来的时候,忘了一些事情。医生说,是脑震荡导致的逆行性遗忘。”和许幼鱼一觉醒来躺在床上不同,他一觉醒来是在去出任务的路上,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就进入战场,之后虽然没死在战场上,但也被战场上爆炸的余威波及,陷入短暂昏迷,醒过来后,他索性直接装失忆。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但陆长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不由得感到一阵后怕。

“难怪你刚才看到我就跟看到陌生人似的。等等,你知道我是谁吗?”

“长流?”陆席年不是很肯定道。

“是我。”陆长流松了一口气,还记得他的名字,应该没忘干净,“关于嫂子的,你记得多少?”

“不多,我只记得她是我媳妇。其他的,她跟我说了一些。还有你跟我说的,她从始至终都看不上我,以及她对封骁念念不忘。”

陆长流:“……”

虽然他说的都是大实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他在他面前抹黑他媳妇的感觉,就很蛋疼。

“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是在抹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