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

也因此毁了她的一切!

现下竟然还同她说什么“并无深仇大恨”?!

常岁宁看着她:“原来在你们这些自认高贵不可冒犯的作恶者眼中,道理是这样讲的。”

昌氏讽刺地笑了一声:“这世间道理千百种,你不满不甘又如何,谁让你们生来卑贱?谁会在意卑贱之人的道理!”

她虽然要死了,但还有天子的道理,天子的道理谁也不能撼动!

“任你们这些蝼蚁如何挣扎,也没人会在意你们畏惧你们!”昌氏挑衅道:“你纵此时杀我,我也不怕你!”

“你还需要我来杀吗。”常岁宁未见被激怒之色,最后与她说道:“你还有用处,便再活几日吧,临死前顺便看一看我这蝼蚁的道理。”

少女言毕即转身离去,昌氏还欲怒言,却被护卫噼昏了过去。

常岁宁和元祥去了庙殿屋檐下单独说话。

“……大都督于途中听闻此事,便令我即刻赶回京中,相助常娘子。”

实则起初他家大都督也要一并回来的,但策马数十里,大都督复又停下。

元祥将这个经过也说了,“非是大都督不愿回京,实是并州之事不可耽搁,二来,大都督说……您应当不愿意见他回来。”

常岁宁出神一瞬,点了下头。

“是,阿兄有我,并州更需要他。”

比起不顾一切不分轻重不论时局的盲目相助,这样明智有分寸的崔璟,让她更轻松,也更令她敬佩。

如若崔璟当真因此回京,置并州而不顾,这样的相助只会让她有压力。

崔璟正是考虑到此一点,且鉴于自己从前的确帮了太多无用之忙,正因知她信她懂她,也不想被她看轻,又冷静权衡诸多,才只令元祥赶回来。

“你本也不必特意赶回的。”常岁宁对元祥道:“我有你家大都督的铜符在手,已经够了。”

“可大都督说,您多半不想让他牵扯其中,不会去用的……”元祥小声道:“方才您遇险,身边也没带几个人,果然是不曾用过。”

“所以大都督令我回来,听常娘子调遣。”元祥道:“大都督说了,他人在外,对详细局面所知不多,但若常郎君当真有性命之危,纵是劫囚也是使得,总之需先保证常郎君的安危。”

听得劫囚二字,常岁宁不由问:“你们玄策府,如今上下这般目无法纪吗?”

元祥认真道:“我们玄策府上下忠于大盛江山,忠于公道公正的法纪,常郎君为功臣之后,又已编入玄策军中,今受冤入狱,玄策府便有责任搭救!”

片刻,常岁宁轻点头。

这样的玄策府,是很好的。

“但大都督再三交待了,一切还是以常娘子您的安排为先,您怎么说,我等便如何做。”

常岁宁:“好,此事毕后,有劳你替我向你家大都督道谢。”

随后,常岁宁去见了那个年轻的蒙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