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

元祥:“提谁的头!”

常岁宁:显然是她的。

“我的头你提不了。”常岁宁扫向那些倒地的黑衣尸体,“你从这里挑一颗喜欢的带上吧。”

黑衣人:“……”

常岁宁要去看看是谁这么想要她的头。

她看向那名站在一旁的蒙面女子,邀请着问:“今日多谢相助,要一起走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为免那关帝庙里的人快一步得到事败的消息,她要立即赶过去。

那女子犹豫一瞬后,向她点头。

……

崇业坊的关帝庙荒废已久,平日里会有乞丐在此聚集。

但因往京师聚集而来、要告御状的流民太多影响了京师治安,圣册帝遂令人以‘流民之中多藏细作’为名使各处驱赶抓捕,城中的乞丐也因此被牵连驱离,此处关帝庙便空了出来。

“夫人……人来了!”

一名头戴幂篱的仆妇守在外面,见得一行黑衣人走了进来,连忙返回庙殿中通传。

坐在关圣像下等候,同样罩着幂篱的妇人闻言立时站起身,连忙问:“事成与否!”

仆妇压低声音:“看样子应是成了……”

为首的那人手里是提着东西来的!

妇人自喉咙深处滚出一声畅快解气的笑声:“那祸星终于死了!”

她要亲眼好好看一看!

一行五六名黑衣人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是她们认得的,那人肩上受了伤,一身血气,但妇人未觉有异,既是去杀人,受伤才是正常的。

黑衣人左手提着一只沉甸甸的包袱:“东西带回来了,剩下的银子在哪里?”

仆妇道:“银子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但总要先验了货。”

黑衣人“彭”地一声将手中之物放到一旁的供桌上,将那包袱解开,露出方方正正的匣子,匣子被打开之际,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人前。

幂篱下,妇人眼神惊变,露出怒色。

仆妇面对这血腥一幕虽也有些憷得慌,但还是立时质问道:“……你们敢收下如此重金,结果就是这样湖弄行事的吗?我们真正要的东西在哪里!”

“在这儿呢。”

一道声音自庙殿外传来,随之走进来的是一个少年打扮模样的人。

来人跨过门槛之际,抬手有匕首自手中飞出,将那妇人头顶的幂篱削落。

那衣着低调的妇人面容暴露,正是应国公夫人昌氏。

她眼神震怒:“常岁宁……?!”

“原是昌夫人。”常岁宁:“夫人雇了这么多人只为取我一颗人头,倒是大手笔。”

但也足可见,明家和明后已废除了昌氏的爪牙,否则对方也不至于无人可用,还须去外面雇用杀手。

昌氏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杀了!”

的确有人涌了进来,但却是常刃元祥他们。

他们已解决了昌氏带来的所有人手,很快便将昌氏和她的仆妇制住。

“……这么多人竟都杀不了你,果然是天生的祸星!”昌氏被按在地上,仍旧挣扎着:“你这祸星怎还不死!”

常岁宁走过来,半蹲下身打量着昌氏那张枯瘦而满是狰狞恨意的脸,了然道:“看来是要疯了……我记得你母亲便是发疯伤人而死,看来你们这一脉是祖传的病,难怪明谨年纪越大越是不堪。”

一遭遇挫折不顺,受到刺激,这病症果然便显现出来了。

昌氏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这贱人怎知她母亲当年是患疯病而死……她父亲分明将此事瞒得一丝未漏!连圣人都不知道此事!

常岁宁直起身,没有解答昌氏的疑惑。

护卫将昌氏从地上扯起来,钳制住她的双臂。

昌氏面上不见丝毫恐惧,反而现出讥讽的笑:“你以为你抓到我,就能救你兄长了吗?痴人说梦!我纵是死,也断不会认的,你休想借我成事!”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该知道如今真正想要你兄长死的是何人!”

“不管你怎么做,你都救不了他……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处死!”

昌氏言毕,面上越发痛快,她横竖已经是个死人了,落在这贱人手中也没什么好怕的,杀不了对方,看着对方痛苦也是解气的!

面对她满含报复快感的话语,常岁宁看向她,倒有些好奇:“在此之前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你就这般恨我?”

这句话陡然点燃了昌氏的怒火。

“你不知死活打伤我儿,他固然不争气,可若非是因结怨在先,岂会有那日赛马之事,又岂会令他伤重至此!”昌氏满眼恨意:“他因此病胡乱服药才行事失常……若不然又怎会有后山枫林之祸!”

“如此种种,皆因你而起!”昌氏咬牙切齿:“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