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礁岛也插一手…李绛迁是要丢了荒野…不失为上策,玄岳门的修士迁走也容易,可李绛迁啊李绛迁…你可想过荒野的五十万百姓。’

‘赤礁岛、都仙道哪个不是抱着捞一笔的心思,一旦放了此地,两家可不会给你玩什么迁民充实山稽的把戏…统统吃干抹净带走了!’

他心中正烦躁,挥手让玉庭卫退下去,这富客卿得了夸奖,心中得意,上前一步,眼看周围都是李绛夏心腹,拱手低语道:

“公子,都仙道虎视眈眈,必然挺兵东来,荒野、东岸历年蒙受公子恩德,皆为臂膀,不宜有失…还望公子早做准备。”

李绛夏负手,问道:

“做何准备?”

富客卿低声道:

“等着都仙道攻来,先把联岸的几个据点放了,敌人触及浮南,分兵去二公子那头,减轻压力,等到玄岳诸阵挡不住都仙,宜将荒野让却,收拢退至东岸,几位大人必然顾及来救,荒野虽失,公子势力却尽数保存。”

李绛夏听得明明白白,立刻就知晓他的意思,瞥了一眼,开口道:

“反而是大人来救东岸,浮南又受镗金、都仙两头夹击,后路被渡江的修士截断,二哥的人马必然尽数溃散,失地失人。”

富客卿笑而不语,却见李绛夏这头把信收好,抬头看向他,那双金眸闪亮,一边抬起脚来,露出黑铁金纹的靴子,看得富客卿一愣:

“公子这是…”

“嘭!”

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胸口挨了重重一蹬,发出一片骨裂之声,整个人凭空飞起,轰隆一声砸在柱子上,翻滚着撞断了好几根柱子,吐出口血来。

“噗!”

李绛夏目光森冷,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他往前迈了一步,一边提手,“锵”地一声将身边心腹手中的宝剑抽出来,白亮亮一条,指向富客卿的眉心。

“狗娘养的玩意…哥几个平日里打打闹闹,要夺也是李氏夺了李氏的权…你算什么玩意?敢来这里挑拨离间、作这吃里扒外的伎俩?!”

富客卿不知李绛夏哪来这么大力气,觉得胸口灼灼一片,睁开眼睛,对面一双金瞳狠厉地望过来,平日里的爽朗和大方半点也找不着了,反而有种可怖的刻薄。

富客卿不知李绛夏哪来这么大力气,觉得胸口灼灼一片,睁开眼睛,对面一双金瞳狠厉地望过来,平日里的爽朗和大方半点也找不着了,反而有种可怖的刻薄。

“公子!”

李绛夏将剑驾在他脖颈上,一旁的心腹早知这人作死,却不知如此作孽,急忙求情,低声道:

“富氏毕竟是玄岳外姓,当此危急之时…不宜…”

‘玄岳…’

李绛夏顿了顿,拎起他的领子,一手将他举起,青年本来就身材壮硕,富客卿痛得直冒冷汗,却听眼前的青年冷声道:

“你话落在这,玄岳上下都要到平崖洲跪着,孔孤皙要把你皮扒了保他祖宗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