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被屏风挡住。

隔着屏风,顾南枝瞧见叶瑾拎着叶慎的衣领,恶狠狠。

“你怎么同她在一起。”

处于下风位置,叶慎依旧保持平日淡然神色。

“巡山,瞧见南枝姑娘晕倒了,便送她下山。”

叶瑾狐疑看了叶慎一眼,压低声音。

“她是我的人,别做兄弟阎墙的事。”

叶慎轻笑了一声,“这种事,三弟确实不如二哥纯熟。”

在叶瑾发怒前一刻,叶慎低声,“三弟对南枝姑娘只有感恩,并没有男女之情,毕竟之前是她冒死救了我们。”

两人说话声音都有些低,顾南枝听不真切,只瞧见叶瑾松开手,快步走近。

“她怎么了?”

刘畏对叶瑾一拱手,“有小产迹象。”

小产?

叶瑾紧蹙眉头,刘畏曾经说过,顾南枝身体特殊,若是小产,恐怕对身体也有损伤。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叶瑾的质问,顾南枝只说,“是奴婢不小心,请二爷责怪。”

她躺在床上可怜巴巴,额角的碎发沾了汗水,贴在脸上,光是这般模样,便让人不忍心责怪。

叶瑾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房门。

一直到等外面天色阴沉,刘畏才收了银针。

孩子暂且保住,只是顾南枝要经受一番苦楚。

她浑身都是疼的,特别是小腹,拉扯的生疼,偏偏不能用麻沸散,只能靠着顾南枝自己熬过去。

刘畏一直注意顾南枝的动静,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偏室休息一阵子。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刚迷糊睡着的刘畏被人推醒。

叶瑾拿着炉子凑到刘畏面前。

“你瞧瞧,这里面的药汁是什么成分。”

刘畏爬起来,点燃了蜡烛,仔细观察了一下炉子底部干枯的药汁,又凑近仔细嗅了嗅,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堕胎药。”

他笃定开口,“这种药药性猛烈,极伤身子,一般是给秦楼楚馆的妓子看病的大夫开出来的,一共两副,一副堕胎,一副绝子,这里的应该是第一副药。”

“二爷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太凶险了,若是女子喝了,怕终身难有孕。”

他声音逐渐弱了下来,抬头打量叶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