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警惕坐起身,“什么好事?”

“你还装?我都知道你把身子给了二皇子……”

砰——

白柔砸了茶盏,“你怎么知道的?”

许是没见过白柔这么癫狂的模样,白刚一时之间忘了发火,干巴巴回应。

“我小厮同我说的。”

小厮?

白柔眼神怨毒,小厮都知道了,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她本想踩着二皇子当跳板,最好能和太子搭上线。

即便是个良娣,凭借她的手段,也能勾得太子对她神魂颠倒。

她未来是要进宫当娘娘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同二皇子无媒苟合!

“愚蠢!你还笑的出来!”

“你这个小贱人,给你脸了不是?”

院子内一阵鸡飞狗跳。

欣赏完闹剧的叶瑾这才回了院子。

他大手搭在顾南枝肚子上,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

“可还难受?”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顾南枝脑子乱乱的,一个没注意将自己心中想的问出口。

“二爷您不是心悦白小姐吗?为何瞧见她同……同二皇子苟合,却却……”

叶瑾蹙眉,有些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这话说的又气又急,不像是否认,在顾南枝眼中,倒像是恼羞成怒。

她垂首,“是奴婢越举了。”

盯着顾南枝漆黑的发顶,叶瑾鬼使神差地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

“她不重要,”叶瑾顿了顿,又补充,“有些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顾南枝睫毛眨了眨。

她环抱住自己胳膊,却在手腕的位置摸到一个凸起。

那是一个小小的药包,里面装着堕胎药。

之前歇了的心思又涌上来,既然叶瑾给的药没用,她便吃自己的。

随后找了个由头糊弄了叶瑾,她从小厨房拿了小炉,寻了个后山僻静的位置,点燃炉子。

小小的炉子不过片刻时间,里面的水便沸腾起来,顾南枝手指摩挲着药包,犹豫片刻还是将药粉撒在炉子中。

药粉溶解,水沾染上了其他颜色。

同叶瑾给的药不一样,这药闻着就是普通的味道。

顾南枝耐心等着药变凉了一些,大口饮下。

“你在做什么?”

忽然的声音吓了顾南枝一跳,手上一哆嗦,药撒了大半。

药汁落入地上,只洇湿了一小块土地。

顾南枝扭头便发觉叶慎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在后面看了多久。

她不敢看叶慎的眼睛,垂头,“回三爷的话,奴婢感染了风寒,怕传给二爷,便来此吃药。”

她迅速将小炉收拾好,“三爷为何来后山?”

“赈灾结束,班师回朝,我来巡视一圈。”

顾南枝颔首,“奴婢就不打扰三爷办理公务。”

药汁入口,顾南枝的小腹已经隐隐疼了起来,尚且还在可以忍受的地步。

她脚步有些虚浮,冷汗顺着额头一点点滑落。

疼。

越来越疼。

腰都直不起来,好像有一只手在拉扯下腹。

湿润的液体流出,顾南枝腰身摇晃片刻,险些没有拿住手中的炉子。

炉子咕噜噜滚落,发出声音,立刻引起叶慎的警觉。

他向下山的小路看了一眼,便瞧着顾南枝身形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快步走过去,“南枝姑娘,你怎么了?”

顾南枝脸色发白,还是摇摇头。

“奴婢没事,劳烦三爷费心。”

她还想双手撑着地面坐起身,腹部猛地一疼,她没了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隐约之间只感到似乎有人抱起她,一路颠簸。

身上一疼,似有银针扎入穴位,疼得顾南枝睁开眼。

面前的也是一个老熟人——刘畏。

刘畏见她睁开眼睛,蹙眉问道。

“你吃了什么?为何有小产迹象?”

叶瑾院子里的吃食有专人监管,断不会有人寻了空子,给院子中的人下毒。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顾南枝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顾南枝抿唇,不想回答。

“刘大夫不用辛苦,这是二爷的意思。”

“二爷?”

刘畏脑子飞速运转,当即明白顾南枝的意思。

“二爷什么时候要你堕了孩子?”

顾南枝疼的厉害,“奴婢都知道。”

砰——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热风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