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卓砚独特的审美并没有应用到她这间店上，店里没有多余的东西，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医疗设备，虽然里面摆放的仪器很多，但是所幸店面不小，看上去并不显得拥挤。
卓砚带着聂星进了里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扔给聂星，坐了下来道“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这里安全吗？”聂星问道。
卓砚挑了下眉，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圆形的小球打开放在了桌子上，道“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我怀疑我身体里埋着炸弹。”聂星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开口道。
卓砚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愕然，她有一瞬间觉得聂星是在开玩笑，但是她知道聂星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负一层的空间比上面大了一倍有余，里面摆放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比上面的种类更多。
卓砚的动作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聂星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你这一身原装的零部件，你真不考虑换个机械手或者机械胳膊什么的，我给你推荐我店里最新淘来的机械臂，你要是换上，今天那些人你一下子就能把人干翻。”卓砚捏着聂星新鲜出炉的报告单开玩笑道。
“没钱。”聂星很简洁地用两个字堵上了卓砚的嘴。
卓砚“……”
过了一会卓砚又嘟囔道“你们研究员的工资也开得太低了，我随随便便安两个机械臂都比你那一个月的工资高了。”说到一半卓砚的话转了个弯，敲着报告单道“说真的，你这手指真的不打算换吗，你这个指骨看上去是断过，后来长得也不好，虽然看你的手指只有一点微微的变形，但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你这手也不好受吧。”
“还没这个打算，要是以后打算换了一定来找你，这个钱不会让别人赚去的。”聂星身体微微放松地靠着椅背道。
卓砚笑了两声“那你放心，回头我给你打折，骨折的那种，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但是很快卓砚就笑不出来了，她神色严肃地转过头问道“你确定你身上没有安装义肢？”
聂星抿了抿唇问道“怎么了？”
“你的颈骨上有一节是金属的，除了这个你的身体我没有检查出来其他的问题。”
聂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脖颈上凸出来的骨头，问道“能取出来吗？”
“这个需要进一步的检查，而且目前就算是取出来了，我这也没有可以替代它的东西。”
“好，那什么时候可以取出来。”
“找替代的材料并不难，我明天就能让人弄过来，就是你说里面可能有炸药，要是真的话，那取出来肯定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而且也不知道它被取出来的时候会不会爆掉。”卓砚身上穿着白大褂，神色中是少有的凝重。
聂星看得有些新奇，答非所问道“你这样看着挺像个正经医生的。”
卓砚“……”
“没事，短时间内不会炸的。”聂星冷静地道“慢慢研究，研究完了再拆，不然我们两个都跑不了。”
聂星从出租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刚才在卓砚店里折腾到十二点多，卓砚不放心又拉着她做了很多检查，翻来覆去地研究她的脖子，又确定她身上没哟其他的有隐患的地方了才放人。
街道很破旧，路面凹凸不平，积攒着刚下的雨水，道路两旁的路灯年久失修已经很久没有工作过了，只有不远处的便利店在黑夜中透出一抹亮光。
聂星顺着那抹亮光走进了便利店，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盒牛奶。
聂星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
难喝。
比她买的上一种还要难喝。
这一盒牛奶抵得上她一顿午饭了，喝一口就扔有点浪费，于是聂星又喝了一口，下一刻这盒喝了两口的牛奶就进了垃圾桶。
电梯上显示的数字一直在往上跳，随着离她住的楼层越来越近，聂星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于是当她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带进屋子的时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别动，我不伤你。”
刚脱手而出的匕首回到了原位，聂星心道“来了。”
“我现在松手了，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聂星等了三秒，身后的人还没有拿开手的迹象。
聂星“……”
难道在等她回应？
于是聂星试探性地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那手就从她嘴上移开了。
聂星“……”
还真是在等她回应。
聂星迅速地转身后退，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屋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依旧是那张招摇的脸，聂星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以后的一个多月，都要跟这个人参与那些危险的活动的话，她觉得应该扯块布把这张脸遮起来。
两人沉默地对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