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张开拼命揉动着后脑勺,“这你都认得出来?”

喵喵少女:“那当然了,我自已也有毛孩子,盒子里的这只猫咪肌肉僵硬,不如之前那只身体曲线变化丰富,十有八九是死的。”

“等等,你说之前,‘之前’?”领导抓住了重点。

祁缪对每轮游戏中的微妙变化已经无感了,但盒子里的猫咪象征意义很清楚,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察觉,猫咪的状态既有生又有死,代表的其实就是他们这一屋子。

喵喵少女有些怯场:“我只是打个比喻,至于为什么会有两只猫猫的记忆,我也不好说。”

嗲嗲姐神情凝重:“我认为小妹妹没说错,大胆猜测,我们目前在这间餐厅的经历,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

说完,她不经意地瞥了祁缪一眼。

这个女人年纪三十上下,浓妆艳抹,举止轻挑,有时难免会令人将她和媚俗两字划上等号。

不过面对她时,祁缪却需要格外留心眼,上一轮游戏中,这个女人太过于关注她。

“猜来猜去都没有意义,我建议大家还是把各自的记忆碎片分享出来,拼凑到一起,看看能否还原出我们也许经历过的场景全貌,这样才更有指示意义对吧?”

领导发出提议也率先回忆:“我记得好像有无数玻璃渣撞向我,位置应该是后背。”

“我的记忆基本相同。”金链哥长吁,“当然,主要还是被压得慌,就像是有好几个人堆压在我身上。”

金刚芭比男记忆乱窜:“完啦完啦,我好像就压了个什么人,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你呀,主要是我自己也特别窒息,全身上下密不透风,肌肉疼得不要不要,也没办法呼吸。”

黝黑大叔:“有没有可能就是咱哥几个挤在一堆了?”

肌肉男主动举手:“还有我一个。”

喵喵少女附和:“应该也有我。”

现在团队的主要“记忆”有了个大致的轮廓,他们可能在遭受某种剧烈冲击之后,带着痛感,像沙丁鱼一样被挤压在某处。

“美女,你呢?”领导见嗲嗲姐总在思考,“你有什么新的记忆没有?”

“我的记忆可能比较复杂。”嗲嗲姐仍是看了祁缪一眼,十指交握,“我被枪杀了!”

张开揉脑勺的动作一顿:“枪杀?你说枪?”

数码小伙感同身受地瞪圆了眼:“枪……所以我的头,是吃了一枪子才会疼的吗?”

“虽然离谱,不过这么解释的话,反而更能说得通。”领导苦思冥想:“我隐隐约约记得谁说过,要领取什么武器之类。”

嗲嗲姐神情严肃:“在玄关处领取武器,领取武器的人是我,所以我被枪杀了!”

所有人被振撼到失语。

金刚芭比男发出少女般的尖叫:“9命!没错没错,我想起来了,就是枪,有把机关枪对着我突突突,这里,这里,全部都是窟窿!”

他疯狂地戳着身上肥得发腻的肉肉。

“如果是枪,说明我们已经死了。”领导反问,“可为什么我们没有?”

金链哥一语惊醒梦中:“你们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坐在这里的吗?出现在这间餐厅之前,我们在做什么?”

祁缪心一沉,第六感重重地敲击着她。

嗲嗲姐突然对她发难:“我很好奇,我们所有人都是同一时间出现在这间房的,只有你是从门外进来的,你去哪了?发生过什么?难道没有和我们类似的被枪杀的记忆?”

还好祁缪反应快:“显然是有的,不过在场景上和你们应该有些误差,我遇到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他手上带着步/枪,按照你们的推测,我可能是被他枪杀了。”

她果断的颠倒主次,把自己包装成了遭遇相近的受害者。

“真的有我们推测的那种枪击者?”嗲嗲姐追问。

队友获得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为避免重蹈上一轮的覆辙,祁缪决定适当分享她所获取的信息:“应该是,而且如果我们都有相近的遭遇,这说明枪击者不止一位,同时我们也被提醒可以‘领取武器’,这会是什么?”

数码小伙:“所有人都可以是枪击者?这是大乱斗?”

“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类似玄关处领取武器的信息。”领导从公文包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大乱斗,以武器作为依据的大乱斗。第一点,我们可能会被枪杀,还有没有其他?”

金链哥补充:“玻璃会碎!”

张开:“我会被爆头!”

嗲嗲姐:“我会被集火!”

肌肉男:“相当于我们会被针对!”

祁缪故意顺着他的思路分析:“如果我们只能被针对,那就不能叫大乱斗。大乱斗是有来有往的。”

所有人眼前一亮: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们除了被针对外,还可以防御可以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