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手/雷竟然哑火了!

门外的两人自以为解决了第三人,心无旁骛,发疯似的对A起来。

两人都不是专业枪手出身,单兵上阵,近战对抗全靠蛇皮走位。一顿输出后,两人各自受了重伤却迟迟没有倒地,眼见子弹见底,失了先机的高个子怒扔机枪,没命地扑上去和对方直接肉搏。

就在他们彼此牵制之际,祁缪趁机闪出洗手间,逃向出口。

不料其中一人脑门遭受重创,竟突然倒地。胜利的一方即高个子重新捡起手/枪瞄准祁缪的后背,喝道:“别动!”

子弹无情地打在祁缪的脚下,截了她的去路。

“你……你是他的同伙?你他妈肚子里藏的是什么?转过来!”

祁缪突然后悔自己没有事先拿件武器防身,对方是枪,而自己只有一把消防斧,放在这个厮杀乱斗的大环境里,这无疑是举着小白旗摇旗呐喊。

没得到回应,对方一枪打在了祁缪的小腿上。

祁缪疼得直哆嗦,她发誓,现在她的腿壁一定红得发紫!

高个子瞳孔地震:“你是什么B鬼!”

子弹撞击在祁缪腿部,没有爆破也没有击穿,只是完好无损地摔落在了地面,这对于明明用枪干掉了好些玩家的人来说,简直超出了他的认知!

“未经授权的火并不具备实质性伤害……我懂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火器不行,那要是其他武器呢?”

存活是每个玩家花费了巨大代价才换来的。

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每轮游戏中除了保存自己以外,他们还需要获取足够多的隐藏信息,这样,他们才能保证自己在接下来的游戏中和其他玩家拉开距离,活到最后。

在这个男人看来,祁缪刚好就是一个送上门来的“规则试验品”。

“你想干什么?”

祁缪其实已经猜到了。

她见到他丢了手/枪,从餐桌上抽出一支西餐刀。

祁缪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抓紧斧头,立刻朝相反方向逃离。只可惜男人虽然受了伤,身体素质终究是高过女人,三两步追上来便薅住了她的头发,将祁缪的脸一把摁在了护墙板上。

祁缪感受到了实打实的痛,这让她联想到打工期间没少签的劳务合同,天花乱坠的甲方责任末尾,总要加上一句免责条款:不可抗力因素除外。

溺毙、雪崩、脱水……这些死亡诱因跟火并不沾边,也就很难得知是否在Venus的“授权”范围内。

好家伙,难道她真要被当作试验品咔嚓了?

“等等!”祁缪惊呼,“我只是路过!”

男人把刀抵近脖子:“路过的最好,就这一刀,很快结束。”

“你知道的,这一刀跟刚才不同,你是故意杀人,而且很可能是‘实质性’杀人!你在杀人你知道吗?”

“年轻人,这并没有什么不同。”男人眨动着糊满血痂的眼,“还没杀过人吧?我已经连续杀了六个,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对普通人而言的确不太美妙。可是游戏已经开始了,还抱着现实世界那套拿来应付游戏,只会输得非常惨。什么是杀人?输就是‘杀人’!”

祁缪否认:“可游戏是游戏,人是人啊!”

“上了岸的鱼是鱼吗?进入游戏了的人是人吗?蠢货,到现在还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男人邪恶地狂笑,“让我再教教你吧,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所以也只能用游戏打败游戏。”

他举起刀时又补充了一句:“相信我,这将会是潘多拉的真理,所有人都将为它献祭。”

不。

祁缪浑身战栗,生的本能趋使她用尽全力去搜索这个男人身上的弱点。

他受了枪伤,再强大的人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果然,祁缪很快便摸到了他手臂上的一枚枪孔。

她用尽气力抓进去,枪孔内的血瞬间包裹着指尖向外涌注,她能感受到男人挟持他的手发生了不能控制的颤抖。

“啊!”

西餐刀的钢齿惩戒性地剌进了祁缪的皮肤。

她的大脑神经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激烈反抗情绪,她的颈动脉在求救,喉管在呐喊,这种感觉如同被人摁进水潭,淹没掉五识,所以连每粒细胞都在缄默中搏命为宿主支援。

她想要呼吸……想要呼吸!

祁缪努力抓紧消防斧,迫不及待地挥向男人持刀的手臂。

人的骨骼血肉原是如此的脆弱,在绝境求生的本能下,祁缪轻松地斩断了对方的肘关节。连筋带肉,剖面清晰。

“你——”

男人发出凄厉的尖叫。

大动脉失压的瞬间,鲜血怵目地喷溅到了祁缪的脸上。

断掉的手臂像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掉落在地上,想要拼命的抓住些什么,丑陋而扭曲。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