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地要跟着此人,只怕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卫明舟想到这,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罢了,他又没打算真的认了这个外甥女,管她要和谁在一起。

“舅父,那黑衣人的剑上涂抹了迷药,我这药丸专解迷药,您吃一颗吧。”

姜乐妍自然不知卫明舟此刻所想,取了颗白色药丸走到了他身前,“这种时候,您就别说什么不吃我的药了,您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您就当我是回报您吧。”

卫明舟这回倒是没说什么,接过药服下。

姜乐妍见他胳膊上的伤还在淌血,劝说他道:“舅父您也坐下来吧,我给您把这伤口处理一下。”

“用不着。”卫明舟冷淡地应了一句,“你让人立刻把我送回卫家就行。”

“可是您的伤口还未止血。”

“死不了。”

见卫明舟固执,姜乐妍不打算再与他商量了,“舅父别怪我无礼,您这伤口我一定得处理,否则心里不安定,处理完我自然会派人送您回去。”

卫明舟见姜乐妍已经掏出剪子,剪开了脏污的衣袖,他也不好再反抗,只能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你可别认为,你替我处理伤势就能让我对你有所改观,我方才出手救你,不是因为我愿意认你这个外甥女,我只是不容许有歹人当街行凶,即便是个陌生女子被追杀,我也一样会救。”

“我明白。”姜乐妍应道,“我只是想帮您治伤,没有其他目的,就算您不认咱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您对我也有路见不平的恩情在,我会记着您的人情,将来找机会还给您。”

“我用不着你记,你给我处理完伤势,你我之间就算扯平了,我不想今后再与你有什么来往,你以后若是在哪里偶遇我了,也不必上前来跟我打招呼,更不必一口一个舅父。”

卫明舟的言语颇为无情,“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们卫家都不愿与你们姜家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你那猪狗不如的父亲在我们卫家人眼中,连一坨粪球都不如!你这姜家长女以后在外人跟前,也最好别提我们卫家一个字,省得让我们卫家被人……”

“给本侯住口!”

不等卫明舟将话说完,薛离洛迅速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完没完了?本侯方才叫乐妍为你处理伤势,是顾虑着她的心情,可不是要听你骂她!你想如何骂姜垣本侯不管,但若是你再骂乐妍,本侯就对你不客气。”

“那我倒是要听听,侯爷想如何对我不客气?”

对于薛离洛的警告,卫明舟显然不放在心上,“侯爷莫非想在这大街之上对我动手吗?这黑衣人的暗器上都涂抹了迷药,姜小姐的药丸发挥效果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等您有力气教训我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回到卫家了。当然了,若是侯爷将来想要找机会暗算我,或是想要与我们卫家宣战,我随时奉陪。”

“你这头倔驴,不过就是仗着乐妍对你的尊敬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薛离洛反唇相讥,“你若不是她的舅父,你以为本侯能容许你这般猖狂地挑衅?乐妍说要送你回去,本侯自然会让你平安回去,但下回你我若是再遇见,本侯或许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届时乐妍不在场,本侯也不必对你客气。”

“侯爷大可放马过来。”卫明舟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听闻侯爷功夫极高,一直没有机会讨教,下次若是相遇,咱们正好切磋一番,只是我先前还听说了,侯爷为人阴险,希望到那个时候,侯爷可别用暗器或是下药的方式来干扰咱们的切磋。”

“对付你,何须用暗器?本侯就是让你十招又如何?”

薛离洛冷嗤一声,“你们卫家人的好名声是你父亲卫元帅挣来的,你卫明舟有几斤几两,自个儿不清楚吗?你出门打听一番,提及卫家,外人第一个想到的只有你父亲,你不过就是个偶尔被顺带着提起的小角色罢了。”

薛离洛此话一出,卫明舟的脸色当即一沉。

他以自己是父亲的长子为荣,可的确如薛离洛所言,与父亲的光芒相比,他那点儿萤火之光不足以让人关注。许多人只知卫家家主卫坤所向披靡,却不知卫家长子有几分本事。

他一生都在追随父亲的脚步,如今还不能追赶上,只能跟在父亲身边多学多看,以父亲马首是瞻。他知道自己不如父亲,可旁人在他面前,对他大多也是夸赞,称他有父亲当年的风范,哪有人如薛离洛这般讥讽他?

“侯爷,舅父,你们都是伤员,还是心平气和些,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姜乐妍见二人一言不合就吵上了,且一个比一个说话难听,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卫明舟是她的长辈,她断然不愿与他起争执,而薛离洛方才替她挡了暗器,此刻言语针对卫明舟也是替她鸣不平,她也不好责怪薛离洛。

“卫将军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委实没必要沾沾自喜的。”

薛离洛还在继续嘲讽卫明舟,“都三十好几的年纪了,才混上四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