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剧,唱完我就跟你去看展。”

她故意的,偏要他知难而退。

她低估了他对她的心意。

倪永孝真的深吸一口气就朝着居民区开嗓:《Hymne ?? l''Amour 》

“J''irais décrocher la Lune,

我要为你登上月球,

J''irais voler la fortune,

我要偷月亮卖钱。”

字正腔圆地跑调,调子上不去,也下不来,这就是他为什么自己不做主唱的原因。纵使如此,他还是继续献祭式歌唱着。

“Tant qu''mon corps frémira sous tes mains,

当你还抱着我陪在我身边,

Peu m''importe les problèmes,

我便别无所求。”

他真的做到了,为难的却变成了她。

他明明已经很不自在,几次长呼吸也没平息出格的尴尬,然而他还是做了,并且还用眼神诚恳地向她示意:够未够?

未得她回答,他默认未足够,做得还不够好,又长开了口要继续唱。

他怎么可以如此犯规。关祺咬着唇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拉着跑了。

再不跑,要有居民来扔他们东西了。

一路跑出了居民区,他们才慢慢停下来。

“你唱得好难听啊!”关祺锤了倪永孝的肩膀,回忆还在缠绕耳蜗,“怪不得之前在乐队你从来不开口的,我还以为是你内敛。”

“但是,我做到了。”倪永孝慢条斯理整了整歪掉的眼镜,目的达成,手段如何他不在乎。

“我……”关祺想拒绝,又不忍,不忍又觉得自己残忍。

不过倪永孝没让她继续为难,他拉住她的手将票放入她手心,叹了口气,一副她小题大做的样子:“是你说要做朋友的,朋友之间去看展是不是很平常?”

“你明明知道……”关祺想要推开这张票。

“嘘”倪永孝竖起了手指在唇边作噤声状,他看定定人,“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终于,关祺妥协,仿似摇头般点了点头。

“那这样,你再唱一次。”为了气氛不那么沉重,关祺打起了精神开玩笑。

“ok——”

回忆重叠现今,见倪永孝真的要唱,关祺上前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如同当时一样,又被倪永孝拥住。

上次是他在她身上吸取安慰,这次是他在安慰她。

“你记不记得,天当过飞虎外聘教官?”

“有印象。”

“他说,他之前在警校看见过一个很像永仁的学生。”

按在她背上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轻拍了几次。

“永仁他是我弟弟,我们是一家人,从前是,以后也是。就像你跟祖一样,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

明了,他一直知道,而且对他来说这不算威胁。

“你不开心只是因为这件事?”

“那我担心你嘛。”

“我的荣幸,那么,为了报答关小姐,我为你献唱一曲。”

“你这不是报答,是报复。”

闹着闹着,演变成趾尖轻颤吻着地板,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