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就这样被吊了整整七个时辰,两只手臂已然没有任何知觉了,神智也开始涣散了起来,她想自己也许就会这么慢慢死去吧,就在她昏迷的最后一瞬间,看到密室突然亮了起来,一张邪气俊美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林夕自嘲的撇了下嘴角,‘看来还真是要死了,都出现幻觉了,要不怎么会看到冷寒玉呢,他此刻应该在某处嘲笑着我的愚昧吧!’就这么想着,便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当中。

当林夕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前的是一张香米色斜纹素绫床帐,心底好一阵失望,如果她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日光灯管,那该多好,这个时代快折磨死她了,好想念母亲,好想回家啊!

想起那双长时间被吊挂的手,她尝试抬了一抬,这才发觉右手被一只大手紧握着,看着爬在她床边睡着的冷寒玉,不由的有些感动,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那妖妇一心要折磨死她,当然不会是冷寒玉安排的。本要将他千刀万剐的心也就柔软了起来。可是,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暗暗叹了口气。

冷寒玉是被手心里微动触醒的,猛然坐起了身,看到林夕一双清澈的眸子滴溜溜的转,激动的冲门外大喊道:“大夫,醒啦!大夫,大夫!”回头再看林夕那的眼中已满是笑意,不禁困惑道,“这才刚醒,就盯着我笑,有何好笑?”

林夕张口欲答,可发现自己声音粗哑难听,如同砂纸打磨一般,便住了口不再言语。

“你整整昏迷了五日,水米不进,自是嗓音干哑了,放心,很快便会好的。”冷寒玉见林夕不肯言语,以为她因此伤怀了,就温柔的安慰于她。又去端了些水,亲自喂与她喝。

林夕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冷寒玉,一双载满情意的乌亮眼眸中,她看不透深浅,猜不到真假。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苍衣白发,神色祥和的老人家,想必一定是冷寒玉口中所唤的大夫了,而青荷紧跟着大夫身后进来,一双细长的凤眼担心的凝望着林夕。只是不知是担心林夕还是担心自己身上的未解之毒。

老人家为林夕仔细检查了一番,笑呵呵的说道:“恩,已无大碍,只是这手需多养些时日,期间不可用力,慢慢便可恢复。”

“可会有何后患?”林夕忙操着沙哑的嗓音问道。若是以后不能抚琴弹筝,那该如何是好。

“姑娘放心,这手主要是气血阻塞,并有几处脉络少有损伤,这才使得淤积之血无法回顺,只要每日以针灸疏通经络,再按时服用老夫所开汤药,加以数日,定能恢复如初的。”好似看出了林夕的担心,老人家忙开口解释道。

林夕总算松了一口气,忙谢过老人家,“大夫有劳了,夕夕在此谢过。”

“姑娘客气了,没有其他事情老夫就先告辞了。”老人家很是谦虚,且处事从容不惊,悠然自适。

“青荷,送老大夫出去吧。”林夕对老人家微微一笑,对青荷吩咐道。

待青荷和老人家出去后,林夕望着冷寒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想问,那恶妇人现在何处,那些人翁怎么样,那些家丁怎么处置了,最重要的是,为何他会出现在那密室中?

“你……你……”林夕憋红了脸,却说不出话,她怎么能开口问,一开口岂不是表示她在赌气?可是她真的很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她想听他亲口证实,那二夫人之事与他无半点关联。

冷寒玉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林夕那阴晴不定的面色,他知道林夕要问什么,可是他并不想去解释什么。

“你……快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风流潇洒的冷公子这般狼狈呢,看看这胡子拉碴的样子,还不扎死个人?小心美人儿见到你可都被吓跑了哦。”林夕莞尔一笑,调笑起冷寒玉。最终还是未问出口,她很怕很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那个答案,就在这冷清的世界里给她留下最后一点幻想也好,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

冷寒玉心中徒然松了一口气,随即也笑道,“那夕儿不妨来试上一试,扎也?不扎?”说着便将脸向林夕蹭去,吓得林夕惊呼一声,就向床里移去。冷寒玉也不罢休,跟着林夕过去,本就不大的床,林夕又双手带伤,只得被冷寒玉逮住蹭了半晌,可怜林夕痒得不行,却又躲他不过,小脸上上下下被蹭了个通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冷寒玉看着眼前人儿松散的乌发纷乱的披于肩上,脸儿绯红一片,笑得花枝乱颤,甚为娇艳动人,只觉心跳漏了一拍,便直接吻住了那樱红的柔唇,舌尖挑开贝齿,逗弄起口中的丁香小舌。

林夕软在冷寒玉的怀中,感受着这两片轻薄的凉唇带来的无限蜜意,迷醉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忽然开始激烈的回应起来,她轻咬的着他的舌,他的唇,化被动为主动,用舌尖轻轻挑逗着他双唇的一丝一缕。不就是接吻嘛,对于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成熟女性来说,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冷寒玉并不知道林夕心中所想,妒火慢慢的燃烧起来,是谁,她和谁这么吻过,这馨红的双唇,这丁香小舌,曾被什么人这般轻咬过,这般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