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自然是知道眼前所放的是何物,在前世她便有所耳闻了,只是远远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惊。这个狠毒的妖妇,居然将这四位夫人做成了人彘,天呐,自己刚刚所靠的大缸,居然是用来装人彘的。

林夕看着眼前四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们的眼不能视,因为双眼早已变成了两个血窟窿。她们的耳不能闻,因为可以清楚的看到双耳处流出的黄色脓液。她们的口不能言,因为从半张的如同黑洞的嘴中只能听到嗑哧嗑哧的声音,那是失去舌头,声带破裂后仅能发出的声音。没有双臂,没有双腿,半截身体就被这么泡在药酒当中。

妇人对林夕的表情相当满意,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口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这个呢叫做人翁,来,让本夫人给你一一来做个介绍可好?”架着林夕来到第一个人翁前,“这位呢,是你三姨娘,别看她现在貌不惊人,曾几何时她的美貌和文采那可是传遍了整个天京的,人人都道是,相国府的二小姐,美若天仙,文采风流呢。不过现在早已无人再记得起她了,唯一念着她的儿子呢,也在三年前战死沙场了,可怜着这美人儿,就在这药缸中泡了十余年啊!”这二夫人一边伤感的说着,手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在缸中被泡的烂臭的肩膀。这个动作引来缸中之人一阵剧烈的摇晃,一双血眼睁得更大了,黑红的脓水从中流了出来,口里的嗑哧声也随之剧烈了起来。

二夫人对此熟视无睹,回头又亲密的牵起林夕把她向第二个人翁面前拽去,“过来,过来,这位你可要好好认识下,她是你的五姨娘,先皇的掌上明珠,四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姐姐。当年啊,最得先皇喜爱,而这四公主呢又偏偏对你爹情有独钟,不顾祖上留下的不得与将领通婚的规矩,硬是嫁给了你爹爹做了妾,直到现在还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一段皇家轶事呢。她的唯一的女儿也远嫁到最北边的羌芜小国了。哎,可怜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沦落至此了。”说着手又上去抚摸起了那被药酒长期浸泡而肿胀变形的脸。缸中人并未有任何特别的举动,只侧过脸,躲开了那抚摸的手。

二夫人也不在意,再一次抓起林夕的手,向另一个人翁走去,中间林夕想甩掉那脏手,甩了几次也没能成功,而站在这第三个人翁面前的二夫人,眼中熠熠生辉,璀璨不已,激动的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你娘的亲姐姐!你的六姨娘!”尽管这个所谓的娘亲与林夕无一丝关系,这个娘亲姐姐更是与她无半点牵扯,但听到这话是,她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此时的二夫人整个人沉静在无尽的喜悦当中,完全注意不到林夕的任何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她可是你爹爹最爱之人,为了她,你爹爹险些将我们所有人都休了去。哼,我怎么能容忍这种惑人的妖精存在呢?她必须要消失,而且消失前我还要她背上千人枕万人骑的罪名!

我命她身边那已被我买通丫头,将她引到假山之后,骗她吞下了烈性春,药,并让早已藏好的家仆将她轮,奸。而这中间我再把正在宴请同僚的老爷和一干朝廷官员引了过去。所有人就这样观赏了一幅精彩至极的活春宫,哈哈,你是不知当时场景多么的鲜活有趣。真真是令人记忆犹新啊!”

林夕简直无法想象,世间怎会有这种蛇蝎心肠,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人,这个人会怎么对待自己,她既然肯把这一切告诉自己,想必要活着离开这里,是没什么可能了。必须想点万全之策,以便脱身。

“夫人,为何不将她们杀了呢,那样岂不是更加干净利索。”林夕甜甜的叫道。

二夫人皱了皱眉头,厌恶的撇开林夕的手,一巴掌又重重的招呼在了她脸上,直被打的飞了出去。“小蹄子别给我摆弄你那骚-劲,看得我恶心!”

林夕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左边的本就肿起的脸,现在已呈现出了黑紫色。她静静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二夫人冲她招了招手,叫道:“过来!”

无奈,只好再走了过去。二夫人再次牵起她的手,来到了第四个人翁前,对林夕道:“知道她是谁吗?”

林夕摇了摇头。

“他是你的八姨娘,不对,一个低-贱的青楼-娼-妓,怎么能称之为姨娘呢?顶多不过是个会迷惑人的婊-子,骚-货!引得你爹神魂颠倒,硬是进了将军府做了八姨太,她以后她是熬出头了,有好日子了?做梦!她还是个新鲜的人翁呢,她啊,刚刚才在这呆了两个年头。还不老实的很呢,你看?”说罢,那二夫人伸手捏了捏缸中之人的下巴,那人立刻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嘴大张,嗑哧嗑哧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一股股黑色脓液从嘴中流淌而出,飞溅四处。因为身体晃动太过剧烈,竟硬是将那大缸摇倒在地,缸里的药酒流淌各处,那半截的身体也从缸中滚了出来,正巧滚到林夕脚下。

林夕看到那半截腐烂不堪的身体上居然有蛆在来回涌动,且因没了药酒的遮盖,腐臭的味道不断散发出来,终于无法忍受,跑到一旁狂吐了起来。

二夫人面色如常的唤来家仆,将一切收拾妥当,还叮嘱道:“经常给这倾仙楼的花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