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小姑娘你早点回家,天若是黑了才是真的危险了。”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我要当头牌。”林夕冷静道。明亮的眸子凝视的老鸨的后背,带着某种不容置疑。

“爹娘可同意?”老鸨转过身来,继续问道。

“皆已不在人世。”

“家可在邵阳?”

“城南外,清林县,林员外府上。”林夕前些时日听说那清林县林家在回京省亲路上遇上山贼,全家被杀,九岁女儿失踪,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如何来得此处?如何得知我便是这郁香阁的妈妈?”

“山贼对爹爹,娘亲行凶时逃脱而出,沿街乞讨而来。妈妈衣衫华贵,人亦是娇芳美艳,一眼便认得出。”你个老妖婆再认不出来,这几十年白活了。

“恩……,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可会些什么?”老鸨眼神露出欣喜之色,显是很满意眼前的孩子。

“自幼爹爹教诲,女子必定是要有才有德,方能得人喜爱,因此夕儿便自小习得琴棋书画,且略通舞技。”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是多藏拙吧。

“为何要当头牌?”老鸨已是同意了。

“爹爹生前便说过,如若做不到最好,不如不做。”林夕继续一遍心里犯嘀咕着,一边半分真半分假的说着。

“那现在你的技能可是最好?”老鸨挑挑眉

“夕儿年纪尚幼,过些年月必是能惊得世人。”老奸巨猾啊,没完没了的老东西。

“即是如此,你便留下吧,只是此时你年纪尚幼,你打算怎样?”要她先做清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老鸨自己琢磨着。

“夕儿有个主意,不知妈妈可想听听。”千两黄金的诱惑就不怕你不动心。

“你说来听听。”

“夕儿来到郁香阁,先并不与客人接触,也不漏容貌。先学才艺,但有意无意间便要放出夕儿容貌绝佳的话儿。而后四年苦学,妈妈可随时监督,如有不及打骂夕儿都好,中间如有半丝半毫的不满,可随时令夕儿接客,如是满意,四年之后夕儿十三,年华亦是正好,妈妈可举行一次夕儿的首次露相。

因夕儿之貌,妈妈已是瞒了四年之久,而世人又知是绝色。故好奇之人必是不少,到时妈妈便可借此,来试试先收银两再入郁香阁之法,夕儿自信这入门的费用绝不低于十两黄金。

当然,这期间必是有人要窥探夕儿容貌的,妈妈可千万要保护好夕儿啊,否则这千两黄金可就付之东流了。妈妈你看如何?”还不确定是否有人认得出,林夕不敢冒险。

那老鸨想了好些时日,踌躇了好一阵子,再看了林夕一眼,道:“你这想法倒是极妙,只是如何想得到的?”

真是老妖婆,林夕厌烦想到。“夕儿只是知晓,磨刀不误砍柴之理。”甜甜的一笑,看向老鸨。

“好吧,你跟我来,签上一份卖身契,便是我郁香阁的人了,恩……今后就叫夕夕吧。”老鸨终于点点头。

“是的,妈妈。”林夕跟了上去,林夕才不怕那卖身契书呢,她要走时,改名换姓,离这绍南城远远的。

今时今日那老鸨自是兴奋不已,何止千两黄金啊,近万两黄金就在手中,如做梦一般,虽是当初本定十两黄金,只是眼看着这夕夕一日美过一日,技艺更是无人可比。便加到了百两黄金,没想到今天所来之人如此之多,并且全都满意而归。

“真是捡了个宝啊!”老鸨激动的想着。

殊不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