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女子总是能引起旁人的怜惜,那名男子见状突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环顾四周警告道:“看什么看,老子花钱买的奴隶,别给我多管闲事。”

“不,不是的,我是被绑架来的。”女子立马反驳,“他是个人口贩子,我是被迫的。”

过路的人中有些心善的本想对那名女子施以援手,可见到那男子脸上贯穿这张脸的刀疤,一看就不好惹,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人口贩子嘛,在这又不稀奇。

见周围的人识趣的离开,那刀疤男朝着地上女人狰狞地笑了,蹲下身嘲讽道:“跑啊,你继续跑,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女子死死咬住嘴,倔强的不愿搭理他,可内心早已充满绝望,她这一路上忍辱负重,几经转手,在那些人面前假意乖巧,从不反抗,只为等他们放松警惕,从而替自己争取一个能最大概率逃脱的机会。

本以为这次在人群中求救,逃脱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可就算这般示弱,也还是失败了吗?

她知道这一回若是无法成功逃脱,恐怕这辈子都要被困住,面对刀疤男狞笑的脸,朝她抓过来的手,她想再次起身逃跑,却徒劳的倒下,她死死盯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的心里已经存了死志,她是南圣国身份最尊贵也是最骄傲的人,她宁可自刎也不受人摆布!

唯一的遗憾是自己没有办法手刃仇人,让背叛自己的人一同下地狱。

突然间变故起。

近在咫尺的手突然被打歪偏向另一边,男子捂着手跪在地上痛呼,同时身后传来一声嗓音清丽的呵斥声:“住手!”

一阵暖意从背后传递过来,她的身上突然盖上了披风,披风上还有上一个穿戴之人身上的温度。

望着身侧将自己披风解下盖在她身上的女子,她的心里突然又燃起了一丝火苗。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

谢琬琰带着面色无奈的谢华英正在集市内闲逛,她手里捧着吃食,正兴奋的东逛逛,西看看,而谢华英则是大包小包的提着,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穆清歌和顾天瑾正忙着重整沛县,并且在想对策对付下蛊虫的南圣国与偷袭的北晋国,楚璃又重伤未愈,需要多加休息,闲了几日的谢琬琰在听说不舟山脚下有集市时便撺掇着华英一同前来。

当然,理由是为了给楚璃、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兼姐夫买生辰礼物。

一路逛吃逛喝,买了不少吃食和礼物,谢华英生无可恋地拎着手里的东西,对女人这旺盛的购物力感到惊奇,好不容易等到她逛满足的准备打道回府,街头发生骚动,有位弱女子正遭受欺凌。

谢琬琰最是看不得这般场景,在听说对面那个男人是个人贩子之后没多想,下意识就喊出声制止,而一旁的华英也同样默契,从拎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瓷娃娃,对准男子的手掷去。

谢琬琰见状立马跑过去,解开披风,蹲下身将它披在已经衣不蔽体的女子身上。

地上的女子呆愣愣的望着她,面容虽脏污,但也难掩其绝色容貌,其实还依稀间透露出丝丝眼熟。

谢琬琰没多想,反而叹了口气,这世道,若女子没有能保全自身的本事,容貌太盛并不是一件好事,想必这位女子也是如此。

瞧见她柔弱苍白的脸色,谢琬琰下意识轻声道:“你怎么样了,还可以站起来吗?”

她之所以没有擅自将人扶起来,是因为看出她刚才在刀疤男面前那宁死不屈的模样,怕她会抵触陌生人的触碰。

果然,那女子回过神听清楚她的话之后摇摇头,通过自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而后拢着披风朝谢琬琰小声地道谢:“多谢。”

谢琬琰不在意的摆摆手。

此时那位刀疤男也从手里的剧痛中缓了过来,他指着谢琬琰骂道:“臭娘们,你敢多管闲事?”

还没等谢琬琰说什么,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接着刚才还在骂她的男子立马又发出一声惨叫,而她的身上也多了一件玄色披风。

谢华英之所以慢谢琬琰一步过来,是因为要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解开披风,心里还在吐槽谢琬琰太不省心,自己身体有多弱没点数,居然将自己的披风给别人,这种事交给他做不是一样吗?

可还没等他走近,就听到面前男人的污言秽语,他立马怒了,将披风甩到谢琬琰身上,上前掰着刀疤男的手指使劲往后压,面无表情地警告道:“说话给我放干净点。”

“啊啊啊啊痛痛痛。”刀疤男感受到手指传来的痛觉,无论他怎么挣脱都没用,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这次遇到了硬茬,立马转换态度,开始服软,“我也是一世情急,这女的是我好不容易花大价钱买回来做媳妇的,结果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居然想着要逃跑,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见他愿意好好说话,谢华英也就放开了他的手,下一秒,刀疤男立马缩回手指用另一只手捂住,他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