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场景反而看出兴致,那老板是港区的,来头不小,云岁当着他的面救人,不仅仅胆量过实,更仗着柏言诚的天。

别人家的家事,非要掺和一手,少不了以礼相报。

看样子港区老板在柏言诚那儿收了不少好处,再回来后对刚刚那姑娘摆手,说,偷他那钱不用还了。

有人抛笔大生意给他,这点小枝小叶,不值一提。

云岁回来后小脸悻悻,“原来她偷人家钱啊。”

如果是这样,贸然帮忙的话就显得爱管闲事。

柏言诚手里端着一白镴酒瓶,漫不经心啜了口,“这种情况,今晚不被打死,也半死不活了。”

总归是救人一命。

“我刚刚不说的话,二哥也是会出手的,对吗。”云岁问。

她觉得他不会看人白白丧命。

柏言诚薄唇抿着,不置可否,来前是想让她瞧瞧恶劣的一面,真和这姑娘纯真无害的眼神对上了,加上她扣的“好人”大帽子,就有些于心不忍。

主要是这姑娘,油盐不进。

他带她看风花雪月,她说月亮好美。

一朋友来找柏言诚谈话,模样正经生意派,无名指上有婚戒,言语谈吐也正常很多,云岁刚好想上厕所,起身不打扰他们。

“让侍应陪你。”柏言诚说,“这里路不好找。”

女侍应都被安排倒酒,闲着的只有男侍应,云岁说自己能找到,标识总是有的吧,出来后发现高估自己,好在问了人后,兜兜绕绕找着了。

柏言诚撬开一酒瓶,酒倒七分,沫占三分,“宋总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儿喝酒了。”

宋柏两家上辈起常有往来,宋今川最近做军工企业,和柏言诚常有交流,他比柏言诚大半岁,已婚的缘故,看着成熟不少,用那群哥们的话打趣,是人夫感,尽管他和家里的妻子没有夫妻之实。

“家里太闷了。”宋今川说。

“不陪老婆?”

宋今川想起家里联姻那位,仰首一饮而尽,“你这样的,挺好。”

不结婚不交女朋友,身边只有女伴做陪,呼之来唤之去的,自由。

尤其柏言诚这种的,和女伴不谈情不谈心也没有身体交流,清净。

别人不懂,宋今川知道,柏言诚带女伴的目的就是消遣,不是玩乐的消遣,而是替他挡桃花。

不然以他的身位到哪儿玩,都免不了被人献殷勤,身边自带女伴,就少了很多以此为巴结的可能。

“好什么,最后不都一样。”自嘲勾了勾唇角,柏言诚看了眼亮起的手机屏幕。

云岁发来一条信息:【迷路了,你们房间号多少。】

没几秒,又撤回去,估计还想自己摸索。

都说让人送她,倔丫头心气高,觉得自己能行。

可能怕他又说她幼儿园小朋友。

柏言诚起了下身,宋今川问:“干嘛去。”

“有个笨蛋在洗手间迷路了。”

“叫侍应生接下不就好了,你过去干嘛。”

但柏言诚已经离开座位,好整以暇撂了句:“去看看有多笨。”

不止迷路这么简单,云岁这趟厕所去得胆战心惊,她想象不到,偌大华贵的会所,什么地方没有,非要在洗手间附近亲热?

难为扫地阿姨要清理地面上用过的的气球。

一边走,掰手指数第四条可能回去的路线,这要是不行还得再回来。

就这样迎面迎上柏言诚。

没有因为出来寻人而表现的不耐烦,他悠然瞧她,“这也能迷路?”

潜台词,这点能耐的话,就不要太逞强。

云岁找不着话反驳,这时的耳边再次出现异响。

比刚才听到的叫声都要大。

毫无保留的高叹低吟,只剩下原始动物不受控制的野蛮情绪。

男的说了句难听的脏话,女的反而愈演愈烈。

连片儿都没瞧过两眼的云岁此时的小脸,也许比当事人还红,樱红点缀两颊,睫羽不安眨动。

“这边人玩儿挺刺激。”柏言诚不露声色,“你觉得呢。”

再一次问她,看见了没。

他真不是什么好人,谁说得好改天在这儿胡作非为的不是他呢。

云岁说:“一般吧。”

红透一张脸,说最平淡的话。

这姑娘努力又笨拙地,想融入他的圈子。

说不想要她陪是假。

纯净无暇一漂亮姑娘,听个声儿都能脸红,留在身边逗着玩别有乐趣。

可仍然,想给她保留一丝余地。

他继续瞧她:“这样的地方,我都是常来的,你还想陪我吗?”

她不说话,似难堪似犹豫。

“你要是还想的话。”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