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往身后的山洞中拽去。

一边走,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你们不要命了,这烟比火更致命…”

也得亏风的方向并没有将毒烟吹入这矮坡…

哪怕如此,蒋干尤自一阵心有余悸…

他将那两个年轻人拽入山洞后,迅速的命人封上山洞的入口,太近了…他们距离这白磷燃烧的地方太近了…

蒋干生怕那毒烟冒进来…

他更怕,一辈子好不容易干成了一件大事儿,最后却有命立功,没命领功!

“都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溜出这洞口…”

他的声音冷冽至极…

也诚如蒋干所言…

比起大火,巨大的毒烟才更致命…

拥挤在矮坡下的曹军,那些侥幸躲过了火焰焚烧的“幸存者”,此刻数千人正拼命的咳嗽,而随着咳嗽的加重,他们一个个都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们感觉…仿佛整个人被“致幻”了一般,眼睛里都是金星…都是那奇奇怪怪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幸存者”突然发现他们其实也不幸运,因为已经开始有人倒下…

而倒下的均是同一个症状——窒息!

这下…

乱了,整个曹军更乱了,他们没有统领,一个个就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他们互相撞击在一起,然后…晕厥倒地,偶尔…会有几个“幸运者”被火焰覆盖,发出凄厉的大吼,手舞足蹈的狂奔。

狂风摇曳着火,不断的喷出烈焰。

浓浓的毒烟笼罩在此间…

起初还有哀嚎声、凄鸣声,有马儿的嘶鸣,可不足半个时辰,万籁俱寂…就连那火焰与白磷反应过程中的毒烟都被风吹散。

只剩下一层层燃烧的灰烬,如雨一般的洒落,这灰烬薄薄的一层,覆盖在了这支号称曹魏最“铁”的“汝南兵士”那烧焦了的,或是在痛苦中死去的尸体上。

隐隐,竟还有肉被烤焦了的味道…

让人远远闻到,只觉得作呕!

——“结束了么?”

直到这时,直到外面不再有哀嚎声,蒋干所在的山洞中,方才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

有人好奇,忍不住想要出去,去看看…

“都给我回去——”

哪曾想,一声冷漠至极的声音从山洞那被藤枝枯叶,被石块封锁的入口处传出。

蒋干就守在这儿,他坐着,倚靠着石阶,用那金刚怒目似的眼睛去警告所有制炼坊的人。

——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出去!

“再有敢出门者…军法处置!”

别看蒋干言辞冷冽,可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这些身边匠人,身边文吏,身边兵勇的性命。

他这些年过的不容易。

他也很清楚,大多数人在这个世道下过的都不容易。

也正是因此,他更担心…担心他们这些人好端端、活生生的出来,已经立下了大功,千万不能带着悲痛回去啊!

“老实!给我!待着!”

蒋干那冷冰冰的话语再度吟出。

仿佛在告诫所有人,不要挑战他的耐心,更不要挑衅他那近乎“执拗”的执行力!





那边厢,于禁璧山大营遭袭,“从天而降”的江夏兵,在傍晚时分,犹如饿虎扑狼一般,冲杀入营。

他们怀揣着莫大的“夺妻之恨”疯了似的提刀砍杀,摧古拉朽。

大营中留守的三千汝南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出现荆州的兵马,他们甚至无法想象,这些荆州兵是从哪来的?

似乎…

每一处荆州兵的动向,他们都知道啊!

这些江夏兵,不应该在衡山大营的附近,埋伏…埋伏了个寂寞吗?

一时间,这些汝南兵无法想象!

事实上,也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

廖化与诸葛恪的兵马已经涌出,这些璧山大营的汝南兵,不少还在营帐里睡觉,可随着周围的喊叫声,他们出门时,这些眼睛里泛着“仇恨”的敌人,已经杀到了眼前,开膛破肚。

一张张扭曲的脸,没有丝毫的怜悯。

那一张张张大的嘴巴,仿佛在述说着同一句话:“让你分老子的媳妇?老子捅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