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着他,他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方才冲动了。

只是,看到阿月和他,如同一对璧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想到前一阵他以为崔承东已经死了的那些窃喜心情,他一时被妒火冲昏了头脑。

“无碍,是本王的不是。”

郑秀媛被他们堵在凉亭里,把方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惊疑不定看着怀王,他莫非,莫非喜欢陈四!

听起来不太可能。

可是,她方才分明看到了怀王看向陈四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和她看向崔承东的,何其相似!

怀王又重新恢复了冷静,他看向郑秀媛:“郡主可需要本王送你过去?”

郑秀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不用了,我娘就在附近,我去寻她。”

夜里,崔承东和陈令月躺在床上,陈令月问他:“阿治,你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故意激怒他的意思?”

崔承东冷笑:“他看你的眼神,我确实生气。不过,我也有存心之意。”

“据我所知,怀王和右相之间,也有嫌隙。右相老奸巨猾,主打一个稳。怀王年轻气盛,难免不服,我如今对他这般折辱,只盼他们能加大分歧,我们也能找出更多的破绽。”

陈令月撇撇嘴,“我怎么没发现,你心眼那么多?”

就一会功夫,就想了这么一堆。

崔承东失笑:“怎么?不满意?那等会为夫多努力,伺候到夫人满意为止。”

她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一招,很快就被他剥皮拆骨了。

他可不客气,尽情沉浸在这种极致的美妙当中。

一想到他过了年就要走,他更加痴缠了。

一夜情浓,一室情暖。

而槐园地牢里的陈奜,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天了。

黑暗,寂静。

除了这两样,他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他没想到,陈令月会这样折磨他。

没人理会,没有光线,日日都只有手边的几个冷馒头和一个水囊。

他曾经试过一天一夜不睡,结果,馒头就没有出现。

为了能有吃的,他不再勉强自己,困了就睡。

可是,他真的快疯了!

“有人吗?”

“到底有没有人!”

“陈四,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声音嘶哑,又喊了好几声,可是,还是如同前一阵一样,没有任何回音。

再这样下去,他不是疯了,就是选择对陈令月低头了。

陈奜自己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