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怀王,他府上的侧妃,和梁府是姻亲。

不过,按道理,他可以不来的。

他身边站着梁肖妍的大哥梁大爷,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而他们的身后,站着崔承东和梁汉明。

怀王静静凝视着她,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是寸寸相思。他的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扫视一遍,嘴角含着笑意,不经意看了郑秀媛一眼,问:“这是怎么了?咸宁郡主怎么摔倒了?”

郑秀媛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来,整理衣裙,又成了一个仪态端庄的贵女。

“方才亭子里有一处水渍,不下心踩了。”

怀王把目光又放在陈令月身上,“许久不见,崔夫人依旧光彩照人。”

“下过雪的地板,路滑难行,不如由本王护送二位去女席处吧。”

陈令月淡淡一笑:“多谢王爷好意,我夫君已经寻来了,王爷护送郡主就行了。”

怀王听到,转头一看,崔承东果然已经在这里了。

“永宁侯?哦,喊错了,现在你无官无爵,倒是不知道喊你什么了?”

其中的嘲笑,谁人听不出来。

跟在怀王身边的那个男子帮腔:“可不是嘛,我也不知道该喊他什么了。”

崔承东淡定地说:“你们没读过书吗?长者为兄,不知道喊什么,就喊我崔兄,懂了吗?几位小弟!”

“你!”

那男人想发作,可是对上崔承东黑黝黝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偃旗息鼓了。

这人,可不好惹!

怀王淡笑道:“是了,喊你崔兄当然合适。”

“崔兄,你当廷拒婚,对咸宁郡主的伤害极大。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心肠,这么痴心的女子,你也能这般狠心。”

“咸宁郡主,我们大家都在场,不如你当面问一问崔兄,为何这般绝情?”

郑秀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她哪里看不出来,这些人是拿她们的事情,当做看戏一样取乐。

哪知道,崔承东对他们的话,从而不闻。

他越过怀王等人,走到陈令月身边:“大冷天的,在这里吹冷风做什么,怕不是傻了?”

“走,我送你入席,喝点热汤暖一暖。”

陈令月看他如此,自然夫唱妇随。

“好。”

他们想走,怀王却不甘心。

“崔兄,我方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不许走。”

那个男人也站出来,大声喊:“你站住!拽什么?你竟然敢对怀王殿下如此无礼!”

他以为他还是威名赫赫的永宁侯吗?

崔承东嗤笑一声,“怀王又如何?他说的话,我就不乐意听,怎么,你们要拦我?”

最后一句话,说得不急不缓。

可是,却让在场的人,心里一惊。

那男人也放下了拦路的手,不敢看他了。

“怀王,哪怕我没有爵位,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别太高看了你自己!”

怀王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狂妄!

他目光顿时如同刀子一样看过来,带着切齿的恨意,有着冰冷的锋芒。

“你好大的胆子!”

崔承东却不以为意,轻蔑地看着他:“怎么,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吗?”

他的眼神,无疑是说怀王不自量力。

怀王哪里忍得下去,新仇旧恨,还有一股妒忌的火焰涌在胸膛之间,把他整个人都点着了。

他大喝一声:“你该死!”

梁大爷一看,这还得了!

今天可是他家的喜事呢。

他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怀王的腰,大声劝道:“王爷息怒,别生气啊!崔大爷有口无心,二位看在我家今日办婚宴的份上,都消消气,消消气。”

怀王憋着一口气许久,如今真的怒气难消。

“你放手!”

梁大爷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梁汉明也站在旁边劝架。

陈令月可不愿意把肖妍的婚宴搅和了。

她歉意地说:“梁大人,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是来做客的,不是来闹事的,真是抱歉。”

崔承东冲梁大爷颔首:“抱歉。”

两人相携离去,怀王只能愣愣看着他们走远。

梁大爷和梁汉明松了一口气,才放开怀王,跪下请罪。

怀王苦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