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崔承东所有的冷静,都炸开了。

他伸手把眼前的娇娃拥入怀中,紧紧扣着她的腰,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血,才肯罢休。

陈令月伏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如擂鼓一样震耳的心跳声,心中有欢喜、有安心。

“我也想你,很想。”

他从来不知道,思念,竟然会如此折磨人心。

多少次的夜里,他睡不着的时候,便望着京城的方向,想着她,念着她。

分开的这一段时间,他才如此清晰地发现,她已经占满他的心。

如此霸道,如此深刻。

而他,却甘之如饴。

温香软玉在怀,稍微缓解了他的渴望。

而她,却不知道他的煎熬,竟然不知死活问了一句:“侯爷,你不亲亲我吗?”

他猝然收紧手臂,把陈令月的腰,勒得都有些疼了。

“陈四,你不要撩拨我!”

“我现在,很脆弱,经不起。”

“若是开始了,我怕我停不下来。”

他故意将腰腹蹭了蹭她。

陈令月感受到那处坚硬,哪里还敢作死,赶紧当个木桩子,不敢再放肆了。

崔承东纯粹是自作自受。

他只靠近了一下,就赶紧挪开!

要命!

怪不得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真是……

用力抱着她,埋头在她脖颈之间,深深感受了她的气息,他便放开了手。

他快步走到桌边,拿起那一壶冷掉的茶水,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

陈令月懵了一会,忙上前拉着他的手,心疼地说:“这水都冷了,你还喝?”

崔承东定定望着她,视线滚烫。

“冷的,才能灭火。”

陈令月扯在他臂膀上的手如同被烫了一下,马上放开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却不知道,这嫩白优美的脖颈,那泛红的耳垂,全都入了崔承东的眼。

他狼狈地挪开视线。

好吧,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今夜,真不该来这里。

可是,今夜,他却只想来这里。

他自顾自坐下来,又喝了几杯冷茶,这才轻声问:“怎么醒了?”

屋里暧昧紧张的气氛,让陈令月十分不自在。

她赶紧坐下,正正经经和他说话。

“半夜渴了,这才醒的。侯爷今日回京吗?”

他衣服上,还带着东北的风尘。

方才两人拥抱的时候,陈令月便感受到了。

“嗯,傍晚才入城。”

陈令月目光盈盈,“这一路,那么辛苦,侯爷今夜该早早歇息的。”

他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她:“相思磨人,我睡不着。”

啊?

陈令月只觉得,目光无处安放。她来回看着屋子周边,就是不敢再看他了。

忽然,她看到了那针线盒子。

她起身,走到窗边的矮榻上,拿着一枚荷包回来。

“侯爷,我在信里说过,侯爷若是认得出来,我绣的是什么,这荷包便送给侯爷了。”

崔承东接过来一看,这花花绿绿的,是什么东西?

他拧眉,陈四不会是故意为难他的吧?

“嗯,是,八爪鱼吗?”

对面的人儿,脸上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

“哦,肯定不是,我看出来了,是,是螃蟹!”

这么张牙舞爪的东西,肯定是螃蟹。

陈令月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羞意,她只有怒意!

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绣出来的东西,他居然看不懂!

她伸手就要抢过来,崔承东速度更快,一下就把荷包藏在了怀里。

陈令月气急败坏地道:“你给我拿出来!”

崔承东哪里肯!

“上次你给我绣的那个,我一直贴身戴着,这个给我正好,我可以换着戴。”

陈令月细细看了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她绣的那个丑荷包。

崔承东从怀里掏出来,“这里呢。你我尚未定亲,我总不能挂在外头招摇过市。过几个月,定亲之后,我便能正大光明挂在腰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