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家

埃利克送玛格丽特回去,他先是带玛格丽特走了一条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人的路,这让玛格丽特觉得新奇,“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人民歌剧院这个建筑的庞大。”

然后,更让玛格丽特觉得新奇的是,埃利克说的那套马车,拉车的马就是歌剧《预言家》里叫凯撒的白马,那匹马英俊极了,也很难驯服,她记得那匹马第一次登台的时候还踹了歌剧《预言家》的男主角,以“动物演员也有脾气”被观众们津津乐道。

玛格丽特看到白马.凯撒在埃利克靠近的时候就亲昵的用脑袋顶他的肩膀,感慨道:“原来凯撒是你的马呀!”

“嗯,它刚来歌剧院的时候并不是这样,是我一直照顾它,所以它和我很亲。”凯撒是歌剧院很便宜买下的一匹瘦弱小马,马厮里的人喂养的也不上心,是埃利克感觉它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怜的家伙,才偷偷给它加餐,帮它梳理马鬃修理马蹄,才有了现在的凯撒。

而歌剧《预言家》就是他为了凯撒写的,因为有了歌剧的演出,凯撒才不会和同期的其他马一样,到了年龄就被换到马场里去。歌剧院为了舞台效果,选用的上台的马匹都是年龄小的,个头小会显得主角更加的威武。这样对比之下,白马.凯撒就成了歌剧院个头最大的马了。

埃利克看玛格丽特很喜欢凯撒,想要摸又不敢的样子,哦,凯撒可是有踹人的“黑历史”,玛格丽特可不会莽撞的上手。“你想要摸它吗?我可以安抚下它,让你摸。”

“那真的太好了。”

于是,埃利克在白马.凯撒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抚摸了一下白马.凯撒的马头,就示意玛格丽特可以上手摸它了。凯撒确实听埃利克的话,任凭玛格丽特摸它的脸和鼻子,还将玛格丽特从马厮里拿出的胡萝卜吃掉,相当的欢快。

白马.凯撒吃完胡萝卜,埃利克就将马车的马具套在它身上,示意玛格丽特上马车,他在前面赶着马车,在月色中赶往玛格丽特位于昂坦大街的住处。埃利克没有问玛格丽特地址,因为那个地址他至少一周写一次信,他也在破晓时分、巴黎进入沉睡时间的时候路过过。

巴黎的夜生活丰富,即使过了午夜,也依旧能从路边的华丽建筑中传出男男女女谈笑的声音和音乐声,路上的马车也不少,而到了昂坦大街,这条住着不少交际花的热闹街区,下半夜比白天的上午都要热闹。

马车停在玛格丽特住处的楼下,玛格丽特在下马车的时候,问了一句:“要上去喝杯茶吗?我买的正宗的中国红茶,你应该会喜欢。”

一个交际花邀请一位男士到她的住处喝茶,这样的话语暗示着什么,巴黎的绅士们都知道。

“这太唐突了,玛格丽特小姐,我……”埃利克拒绝了,他知道她话语里的暗示是什么,他不会指责她的孟.浪,反而满是惶恐,他怎么配呢。

玛格丽特见埃利克“我……”了半天没有下面的话,欣然的下了马车,“好了,我知道了,那我上去了,我们下次歌剧院见。”

埃利克抓着马车的缰绳,不敢抬头和她道别,只是“嗯”了一声。在她转上上楼的时候,才敢望向她离开的地方,直到看到玛格丽特房间点上蜡烛亮了起来,他才驾着马车离开。

回到自己住处的玛格丽特,在女仆的帮助下换下衣服,舒服的依靠在沙发上,喝着睡前的红酒,回想着刚刚楼下的一幕。

她下马车前的邀请实际上是一种试探。

这样的邀请是交际花们惯用的手段,如果对方答应了,她确实会和他发生些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但是那之后就会像她那些不超过一个月的情人一样,在他身上拿到些好处之后,两人就各奔东西。

“他说唐突我,哦,天呐,他说的唐突居然不是客气。”之前也有男人会这样说,但只是客气一下,在她的脚登上台阶的时候就会追上来,可他不是。

玛格丽特在台阶上回头看他低头死死地握着马车缰绳的样子,即使有月光在也看不清魅影脸上的表情,不过玛格丽特相信,那表情一定是羞涩。

“真的难得,难不成我还捡到宝了。”玛格丽特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感觉这个叫魅影的男人是值得她花精力与之相处的。“可是他还没告诉我他的真实的名字。”

玛格丽特有些不满的努努嘴,将手中酒杯里的红酒喝完,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她在即将入睡的时候,听到楼下普吕当丝的声音,她这个点才醉醺醺的回来,玛格丽特叫自己的女仆妮娜去帮忙照顾一下独居的普吕当丝,然后才再次带上眼罩睡觉。

第二天上午,虽然普吕当丝昨天喝的多睡得晚,但比玛格丽特起得早,她来到玛格丽特房间,和她说昨天晚上她和加斯东以及阿尔芒之间的事情。

“阿尔芒那小伙子对你真的是上心极了,比那个N伯爵好多了,你要不试着和他交往一段时间。”普吕当丝给阿尔芒说着好话,昨天那顿晚餐的招待好极了。

而且普吕当丝发现阿尔芒不愧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