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成了什么样——虚构乱麻。

她说,她最是不喜的,就是总有人说她是个女子,撑不起所谓的大梁。这句话让她深感愤怒,也不知是不是正是这一句话,才会今后的下场。

死无全尸啊。

她该多痛苦。

她为朝廷子民付出了那么多,却是无人记得她的好。

如此虚妄假辞的王朝,好不容易来了生机,就这么的被他们给亲手破坏了。

也难怪她会说,这朝堂国度迟早会亡。

她还说,她真想离开……

“你既然这么想离开,为什么不走呢?”我很疑惑,她明明可以让自己从这里走出去的……

“谁叫我偏是在此国度生的人呢,我要是真的走了,那些百姓可怎么办?”

“他们不会多少记得你。”

“那关我什么事,我只要知道问心无愧就行。”

我知道,我是劝说不了她的。

她性格参杂执拗,很少会让她改变决定。

“但你要保证,自己活着。不然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话说得这么重,我要是不让自己活久一点,还真就对不起你的这一番话。”

我知道,她答应了。

她会活着回来。

她食言了,也算不得食言,至少她是真的活着来见我,一连过了几日,她都活的好好的,还跟以前一样。

可是连着过了十日,她便是开始有些不行了。

偶尔变成了时常反复,快是要把她的心肺也给咳出来。

我知道,她已经时日无多了。

此时,我能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

他悔,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学习医术,说不准……说不准她还真就能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像现今这个样子。

她居然还能笑的出来,我当场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生死关头,笑得这么开心。

不是有病就是有损。

不出意料,我又被揍了,揍得可狠了,鼻青脸肿的。

——

她要我去买些笔墨纸砚,她要写些东西。

我没问她要写什么,只知道她急切。

我费了心力,终是给她送了来。

“怎么给这么好的?普通的也就够了。”

“你是个好的,用的东西自然也得是好的。”

她笑笑不说话,开始起笔提袖,我自觉退了出去。

而后今天,她最为常做的事,就是写字。

早写,晚也写,不知疲倦。

谁料,就在她写完的最后一刻,竟是惹不住吐出了血,粘在了纸上,浓成一道血痕。

我听闻里边动静,赶忙推开门进去,只见她一副虚弱模样。

“我……我总算是写完了……没……没有白费……”

“我这就为你再寻大夫!”

“没用的,你救不了我。”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活着时,不要让人窃了去,更不要让人晓得,我来过。

“你有那种可以让人活上半会儿的药吗?”

“有。”

“那好,我要杀一个人,不然我无法归西。你最好是不要来,就算要来,也是要悄悄地。你要是记不住,那我定会揍你一顿的。”

我没问她,杀的人是谁,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

江丞相,他死了,死得很惨。

她也没多少好过,直接是尸骨无存。

一点都没留下。

——

“然后呢?”

“都死了。”

——

“交税了吗?”

“……”沉默一会儿,他说,“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