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 庆安府城。 前西夏王子,拓跋博尔特,被关在囚笼之中。 押解的官兵和狱卒,拉着囚笼从东街,穿越整个庆安府城,缓缓走向西城门。 西城门前。 一座断头台,拔地而起。 不多时。 囚笼于断头台前,缓缓停了下来。 狱卒像拖死狗一样,把拓跋博尔特,从囚笼里面拖了出来。 片刻。 拓跋博尔特已经被摁到断头台上。 一名刽子手,背负大刀,阔步走上断头台。 然后,刽子手拎过酒坛,喝了一口,往大刀片子上喷了一口。 拓跋洪基抽出一根令签,挥手掷到地上,大喝一声,“斩!” 他一声令下,刽子手立刻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拓跋博尔特的脖颈。 然而,就当冰寒的大刀,即将落下去的时候。 一柄剑顿时飞来,直直插入刽子手的胸膛,鲜血潺潺而出,那刽子手缓缓倒地。 拓跋洪基一惊,往某个方向一看。 只见西域公主,迪丽娜尔,骑着一匹白马,身后跟着数万将士,杀了进来。 拓跋洪基瞬间就震怒,看着迪丽娜尔,“娜尔公主,我们两国从无恩怨,今日为何插手我西夏的家事?” 迪丽娜尔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博尔特王子是本公主的朋友,朋友有难,本公主岂能坐视不理?” 拓跋洪基冷哼一声,面露冰寒地看着她,“娜尔公主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大夏,不懂待客之道了,你难道想让两国之间就此开战吗?” 迪丽娜尔面色平静,不苟言笑,“开战?可以啊,你们西夏虽然强,但我西域也不弱,更不会怕,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 “哈哈哈…”拓跋洪基忽然发笑,道:“既然娜尔公主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本王子,不客气了!” “呵…”迪丽娜尔冷冷一笑,淡然道:“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的话,西夏王子正在断头台上,你算个什么东西?玩些阴谋诡计还可以,治理国家你成吗?” 拓跋洪基彻底被迪丽娜尔激怒,拳头捏得咔咔响,“本王子看,你是在找死!” 拓跋洪基抬手指着迪丽娜尔,大喝道:“敌国来犯,来人啊,给本王子把她拿下!” 他说着,西夏的众位将士,就要冲上来厮杀。 “本王在此,我看谁敢动!” 就在此时。 路远骑着一匹赤红色战马,缓缓走来。 他身后,田忌和周循紧紧守护,二人眼眸凛冽,扫视着四周动向。 拓跋洪基眯起眼睛,望向路远,“你又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多管闲事,是不是不想活了?” 路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我乃武国摄政王,敢对本王不敬,不怕本王率大军灭了你们西夏吗?” 拓跋洪基顿时瞠目结舌,惊恐得像见鬼一般。 拓跋洪基除了会些阴谋诡计,其实极其胆小,对处理政务也是半吊子。 武国摄政王的大名,他早已如雷贯耳。 那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杀神,不论文还是武,都是千古难得一见的奇才。 现在招惹谁,也没人敢招惹这位爷。 拓跋洪基吓得心肝儿震颤,连忙带着众西夏将士,单膝跪到地上给路远行礼。 “竟是友国摄政王驾临,小王有失远迎,还望摄政王恕罪。” 路远翻身跳下马背,手持鸿鸣刀,走向拓跋洪基。 紧接着,他将锋利无比的鸣鸿刀,架在拓跋洪基的脖子上。 鸣鸿刀杀人如麻,已经养出浓厚的杀气,上面冒着的寒气,吓得拓跋洪基浑身直哆嗦。 路远眼眸冰寒,沉声道:“你胆子倒是很大啊,本王的朋友你也敢抓,还要斩他的头,呵呵…信不信,你若伤他一根汗毛,本王马上让你一国,给他陪葬!” 路远说着,手上忽然用力。 鸿鸣刀非常锋利,霎时陷入拓跋洪基肩膀的肉里。 拓跋洪基痛的呲牙咧嘴,脊背已经蹭蹭往外冒冷汗,双腿忍不住打颤。 拓跋洪基吞了口口水,哆嗦着嘴唇,道:“王…王爷…饶…饶命,我…我…我…我这就放人!” 拓跋洪基转头看向属下,红着眼睛,“你们都特妈的瞎吗?还尼玛不放人,傻愣着干尼玛!” 拓跋洪基一声令下,有几位西夏的狱卒,立刻冲上断头台,解开拓跋博尔特身上的绳子。 路远望着拓跋洪基,缓缓开口,“本王听说,西夏老国王,非常疼爱你,这事儿可是真的吗?” 拓跋洪基没有反驳,而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不…不错,几位王子之中,父王最宠着我,我说什么他都信。” “好。”路远眼眸冰冷,“那就麻烦你,和本王走一趟王宫了,你可有什么意见?” 拓跋洪基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毕竟他脖子上架着把锋利无比的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万一路远手一哆嗦,他命可就没了。 路远回头看向周循,“帮本王给他绑了,带去王宫。” 周循应声,拿着绳子上前,就将拓跋洪基捆起来了。 不多时。 路远三人在前,带着拓跋洪基,西夏将士和百姓见此,无不躲避,让开一条路出来。 身后,迪丽娜尔和楼兰国三位王子,率领两万三千兵马,紧随其后。 片刻。 一行人,来到西夏王城。 守门的将士本想阻拦,但看到拓跋洪基被挟持,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就没敢拦截。 路远带着众人,很轻松的就进入王城,来到主厅之中。 主厅中。 老国王拓跋珪见此,立马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大胆狂徒,竟敢挟持我西夏王子,闯我西夏王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路远鸿鸣刀在拓跋洪基的脖颈前一横,说道:“若不想让你的宝贝儿子死,那一切就都听我的。” 拓跋洪基顿时声泪俱下,望着拓跋珪,“父王,儿臣还不想死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