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主城。 路远带着田忌和周循,再次来到皇城门外。 守城的禁卫军统领见到路远前来,都没有询问,就直接回去禀报。 而此时,已有不少人等着外面,包括楼兰小王子安陵兰。 路远拍了下安陵兰的肩膀,说道:“本王不是说帮你了,你怎么还来找她?” “王爷。”安陵兰一愣,回头看到是路远,心中一喜,“小王大老远来到这西域,不甘心空手而归,所以就想再来试试。” 路远点点头,道:“本王也是,不过本王没打算她能答应,就是顺便告个别,没有她本王今日也要回去救人了。” 安陵兰拱了拱手,“小王的哥哥们,还有三千楼兰精兵,随时听后差遣。” 就在两人说话间。 禁卫大统领走了出来,对路远敬了一礼:“我家公主有请,请公子去昨日的书房等候。” 路远微微点头。 随即,路远被放入皇宫,路远一人来到书房之中。 今日路远没有等多久,迪丽娜尔便一袭劲装,出现在了书房。 迪丽娜尔看到路远只身前来,没有带酒,脸色有些失落,“今天怎么没带酒来,你一人来此作甚?” 路远一愣,原来人家不想见他,想要喝的是酒。 路远望着她的俏脸,笑了笑,“昨日之情,难道还抵不过两坛好酒?你要想喝,可以跟我回武国喝。” 闻言迪丽娜尔脸色羞红,辩解道:“本公主昨日那是酒后失德,怎么能够算数?” 酒后失德不算数,那我酒后失贞,也不算数? 他是看明白这位公主了,特妈的妥妥一渣女啊。 路远望着她,说道:“本王今日前来,是同你告别的,至于帮不帮西夏王子,那是你的事情。本王不是卑躬屈膝的人,不会完全指望你,拓跋王子是本王的兄弟,本王必须要救。” “公主殿下就此别过吧,但临走前本王还要奉劝你一句,既然心结放在心中痛苦,何不放下过往,冰释前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呢?” 路远撂下一句话,紧接着便打算离开。 不过刚刚走到门口。 “站住。” 迪丽娜尔声音柔美,叫住了路远。 路远站定,没有转身,“不知公主殿下,还有何贵干?” 迪丽娜尔看着路远的背影,说道:“我想过了,既然我不喜欢那个王子,就当本公主大人有大量送给自己闺蜜了,现在她有难,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本公主得帮。” “你先在此稍等,本公主这就去集结兵马,和你一同去西夏,将西夏王子救出来。” 路远点点头,道:“早就如此不完了吗,何必让本王这么大费周章,既然是朋友,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不多时。 迪丽娜尔集结兵马两万,楼兰三位王子率领精兵三千,跟随在路远身后,出了西域城池,往西夏而去。 此次路远来西域总算没有白跑一趟,虽然只集结了两万三千兵马,但救西夏王子已经绰绰有余。 西域距离西夏王城,不算遥远,大军奔袭半日,已影影绰绰看到前方的城堡。 与此同时。 西夏庆安府城。 偌大的皇家城堡主厅,空旷如野,唯有一苍老的男人,气势恢宏地坐在王位之上,眼眸犀利。 西夏的朝廷,与中原不同。 中原武国制定早朝机制,就和后世上班签到差不多,不管你有事没事,大事小事。 每天都要准时六点,到皇宫大殿先开会,直到巳时才能够散去。 而西夏就没有这种机制,国王每日吃过饭后,便三点一线。 不是在主厅,就是在书房,要么就在卧房,若某个大臣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随时可以来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男子,走进空旷的主厅。 此人是西夏国王最小的儿子,拓跋博尔特的弟弟,也是王位的竞争对手。 拓跋洪基。 拓跋洪基对高位上的老国王,恭恭敬敬拱了拱手,“父王在上,请受儿臣一拜。” 说着拓跋洪基扑通跪下,脑袋呛地,重重磕了个响头。 西夏国王拓跋珪,见此露出慈祥的笑容,“洪基啊,快起来吧。” “谢过父王。”拓跋洪基答谢,然后站起身来。 拓跋珪望着他,笑着说道,“吾儿洪基,到底有何事,还特地跑来一趟?” 拓跋洪基拱了拱手,沉吟道:“父王,王兄他欺上瞒下,结党营私,图谋不轨,此等穷凶极恶之徒,晚惩处一天,我西夏就不得安宁,西夏百姓皆人心惶惶。” “所以儿臣建议,将王兄提前至今日午时三刻,问斩!” 拓跋洪基编造了一堆废话。 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尽快弄死自己的皇兄,从而避免夜长梦多。 只要皇兄一死,等老国王百年之后,皇位岂不就是他的了? 拓跋珪算是被他的小儿子,给忽悠瘸了。 听到皇兄两个字,拓跋珪顿时大怒,脸上的褶子都在颤抖,“这个逆子!为父对他栽培有加,就是想让他继承大统,不曾想他倒是好,竟想造反!真是大逆不道。” “传本王口谕,将拓跋博尔特押到正午门前,斩首示众!” 拓跋洪基连忙应声,道:“儿臣得令!” 随即拓跋洪基转身,匆匆离开主厅。 只是拓跋珪没有看到,拓跋洪基脸上挂着的窃喜之色。 拓跋洪基心道:老不死的,等把他弄死了,我再来对付你,到时王位便是我的了。 不多时。 拓跋洪基来到大牢,传达了国王的口谕。 片刻。 拓跋博尔特被拖出监牢,带上了囚车,缓缓向刑场而去。 拓跋博尔特在监牢中,承受了非人的折磨,此时他已经是遍体鳞伤,神志不清。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 他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自己是被押去斩首,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