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城下。 身着黑色铠甲的黑龙军,排列整齐,犹如一条黑龙,匍匐在苍穹之下。 它的鳞甲闪烁着耀耀光辉,气势恢宏、磅礴。 巡视完毕之后,路远下令,命黑龙军全体向京城开拔。 京城的形势如何,路远还不得而知,所以他归心似箭。 毕竟,他最重要的人,都在上京城,他们若是少了根头发,他都会自责一辈子。 路远穿着湖蓝色劲装,白色的披风迎风招展,清秀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英气。 他纵马疾驰,恨不得一步,便踏进家门。 如此,路远带着十万黑龙军,日夜不停地奔袭,终于在两日后,来到上京城外一百里。 来到此处,田忌看到城楼上的士兵,顿时心惊,“少将军,不对劲,这城楼上的士兵,不像是京城守备。” 田忌这一提醒,路远也发觉那士兵的衣服竟然是黄色,京城守备军的衣服一向都是红色。 “田将军,那你清楚他们是谁的军队吗?”路远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的城楼,问道。 田忌捻着胡子,思忖片刻,忽然瞳孔一缩,“末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晋王李源。” “什么?!”路远心上惊颤。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四大藩王之一的晋王。 可是藩王没有圣旨,是不得随意携兵马进京城,除非一个原因。 那就是谋反! 田忌面色凝重,“少将军,这上京城发生的事,恐怕已经超出预料了。” 路远点点头,心知田忌所言非虚,“田将军,命令大军再退一百里,然后安营扎寨,让将士们先吃饱肚子,养好精神,再来探敌人虚实。” “遵命!”田忌拱了拱手。 与此同时。 晋王李源,带着一众兵马,包围了路府。 李源摇着扇子,脸上噙笑,悠然地走了进来。 路天明站在院中,目赤欲裂地看着李源,“李源,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敢囚禁陛下!” 路天明算到了秦王会造反,但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秦王背后会是晋王李源。 秦王就算夺嫡成功,那也是萧家人,但李源要坐上那个位置,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陛下?”李源呵呵一笑,“他,还不算,如今谁是陛下,皆由我说了算。” “路兄别紧张,本王今日前来,就是和你叙叙旧,当年这晋王本应该你当,可你却让给了我,本王还得谢谢你。” 路天明一甩衣袖,冷哼道:“李源,你在别人面前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但在我面前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不要浪费口舌了,我路天明一生为国为民尽忠职守,绝不会归顺你这类人。” “好啊。”李源眸中杀机,一闪而过,“来人,让路大人见识见识,我晋军的手段。” 李源话落,几名士兵上前,将路天明按在地上。 随后,一名士兵取来一把锤子,朝着路天明的左手就砸了下去。 砰! 锤子落下,似乎听到了骨碎的声音。 路天明咬着牙,瞪着猩红的眼睛,没吭一声,“李源,你不得好死!” 砰! 又一锤子落下,路天明的左手被砸得鲜血四溅。 路天明疼得吭哧一声,老脸上口水和泪水横流,“李源,有种你特娘弄死老夫!” “继续。”李源淡然道。 砰! …… 上京城,二百里外。 黑龙军,临时营地。 一处营帐内。 路远忽然惊坐而起,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出事了?”路远心中疑惑。 但随后路远揉了揉心口,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路远走出营帐,将苏无极找了过来。 苏无极前来,先拱了拱手,“驸马爷,您找我何事?” “苏大才子,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眼下上京城的局势?”路远看着苏无极。 苏无极思忖片刻,叹了口气,“肯定不容乐观,情况应该分为两种,不是晋王帮秦王夺嫡成功,就是晋王要夺权篡位。” 路远点点头,这两个人,无论是谁上位,对于路家都是灭顶之灾。 晋王和路天明早有私仇,秦王对路远更是恨之入骨。 随后,路远又找来了田忌,“田将军,我们已修整了半日,不能再等下去了,随本驸马率军去叫阵,探探虚实。” 路远说完,田忌就去命令众将士准备作战。 黑龙军皆训练有素,田忌命令下达,众将士立刻铠甲上身,拿起武器,随时准备上战场。 路远满意地点点头,翻身上马,率领黑龙军奔袭到上京城下。 路远举起大喇叭,对着城楼上的人,大喊:“让你们晋王,出来受死!” 城楼上的守军,看到气势汹汹的十万黑龙军,顿时跑下城楼,直奔路府。 此时,路天明双手已被砸烂,绑在个木头十字架上。 莲儿被李源踩在脚下,“你个贱婢,身子倒还不错,待会要好好伺候本王,伺候的好,本王饶你不死。” “李源,你有本事冲着老夫来,欺负卑贱丫头算什么本事!”路天明看着李源,咬牙切齿。 李源冷哼道:“别人不知道,本王可是知道,你们夫妇拿这个哑女,可是当成半个女儿养大的,怎么算卑贱丫头?” “畜生!”路天明怒骂一声。 在暗处,白云天正注视着这一切,内心也是无比愤恨。 但此时李源人多势众,他孤身一人现身,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为今之计,只能等。 等路远回来,他相信路远肯定会有办法。 就在李源,要对莲儿下手的时候,一名士兵匆忙来报。 被搅了好事,李源很愤怒,一脚将那士兵踹翻在地。 “慌慌张张干什么?天塌了不成!”李源怒道。 那士兵爬起身,正了正头盔,“禀王爷,外面来了一股兵马,大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