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个送你!”

“哥哥,这个……”

之后的日子小鬼更加黏着我,时不时问一下这,问一下那。

女人不希望小鬼亲近我,时不时会瞪一眼我。

父亲决定以后将财产对半分割给我和小鬼。那个女人想杀我,如此一来,她的宝贝女儿才能继承财产。我淡淡地想着,熟练地解剖一只鸟。

鸟的肠子滑到地上,尚留温度,鲜血浸红了泥土。

肠子以外的脏器被我整齐地放在地上。

“啪叽”一声,那些东西被我踩成了肉泥。

“哥哥!”小鬼蹦蹦跳跳地朝我这边来,像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鸟,“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我转过身,脱下手上的手套,趁机把刀藏在草地里。

她酝酿了很久,期间好几次没忍住笑出来。

“哥哥你,要死了哦。”

我承认,我确实感觉有被稍稍吓到。

“原因嘛——因为这一个月送的花里面,有妈妈给我的慢性毒。”

“最多再过半个小时,你就会死掉了。”

式冥古忧歪了歪脑袋,和平日里的讨好模样如出一辙。

哈。

我早该料到的。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让她的女儿来接近我。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心脏开始以诡异的频率跳动,催促着我的生命,“式冥古忧,你真是……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我捡起地上的刀,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拖离这里。

“人类的生命及其脆弱。”

“好好看着,好妹妹。”

“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

正好,佣人们都放假了。

无论怎么挣扎,式冥古忧都挣脱不开我的手。

房门被我踢开,发出巨大声响。

“两面宿傩,你干什么!”女人冲我怒吼。

“干什么?”式冥古忧被我卸了关节,丢在一边。

“你不过是一个小孩罢了!”

我绕到她的身后,用刀刺进她的大腿。

女人发出悦耳的惨叫,跪坐在地上。

“两面宿傩,杀了我,就算你活了下来,也拿不到钱!”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你似乎有些弄不清现状,”锋利的刀只是轻轻抵住脖颈就划破了皮,渗出几滴血珠,“未经允许,禁止抬头。”

“还是说你认为,‘恶魔’会害怕区区的牢狱?”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可怜的小鬼挪动身体,想要上前阻止我。

“倘若你未曾告知我,便不会有现在的发展,”我回头看向小鬼,学着她的样子笑,“谢谢你啊。”

我割破了女人的声带,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切开了女人的大动脉,拔下她的舌头,割下她的双耳。

“啊,不小心做过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嗓子干哑,“不……妈妈!求求你,哥哥!不要!!”

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她的脸滴下,眉毛拧成一块,丑态百出,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咔哒”一声,玄关的门被打开了。

“我回来了——”

来的正好。

“欢迎回家,”刀捅进男人的心脏,“父亲。”

男人一脸惊愕的表情,令我的心情愉悦至极。

“咳咳咳!”男人瞬地吐出大口的血,心脏跳动的频率直线下降。

一刀,两刀,三刀。

剧烈的疼痛和濒死的感觉让男人失禁,腥臭的液体流在地面。

哦,他死了。

“嗯!”我闷哼一声,浓厚的铁锈味从喉咙涌出。

心脏如被人紧捏般疼痛,让我有种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的错觉。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尖锐的耳鸣快要把耳膜捅破。

吵死了。

我脱力倒在地上,从容地静候生命的终止。

直到最后一刻,我连外面炸裂的雷声都听不到了。

……

第二天醒来,我竟还活着。

很讽刺不是么?信神的蠢货被我杀了,而我这个“恶魔”活了下来。

清理完尸体后,我遣散了所有佣人。

式冥古忧醒了。

“那个……你是?”她手足无措地问道。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

5.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却无任何相像之处。

“怎、怎么了吗?”她显得手足无措。

式冥古忧,我的好妹妹,值得更加绝望。

她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