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小东西。” 面对外人,陆成晚没有主动打开自己的礼盒。 听到了她的回答,这家人像是早就料到似的。 张浩连忙从旁说道:“傅哥,你是不知道。为了拿下这尊白玉观音,可是耗费了我不少力气。” 傅瑾并没有将她那单薄的两个瓶子与锦盒放在眼里。 他这次将人齐聚一堂倒也不是想给儿子找这门姻缘。 张家属于旁支系,不入流的一位,情理上来论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 之所以把人叫来,无非是想让陆成晚知难而退,心生嫌隙。 选择这家原因也简单,这姑娘名声不错,同龄,仅此而已。 傅瑾连仔细打量这玉观音的心思都没有但还是分外给面子地问道:“哦?怎么说。” “这东西距今可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陆成晚闻言,把目光分过去一些,瞳孔微缩,而后低下头。 傅瑾十分满意她这副没见识的表现,紧跟着问道:“那一定花费不少吧?实在让你破费了。” “这是哪里话!” 张浩脸上堆叠着谄媚的笑容:“我这也是投其所好。” “像咱们这个年纪就该看着儿孙辈的承欢膝下,颐养天年了。这观音听说在金泉观里供奉了好几百年,送子可灵着呢。不过八百万而已,送您合适。” 听到这话,那张昭昭从耳尖红到了脖子。 旁边的张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张昭昭面目含春飞快地撇了傅渊春一眼,又低下头。 女儿家的娇羞派头十足。 “八百万,买个摆件回来,还得是张兄弟你有这派头。” 傅宴也只撇了一眼,而后说起来官方客套话。 张浩连连推拒:“哪里哪里,给老哥的一点心意罢了。” “你也算是出身名门,来瞧瞧这白玉观音品相如何。” 傅宴将那尊雕像推到陆成晚面前。 傅渊春紧锁眉头,刚要开口就听陆成晚说道:“被骗了。” “什么?” 傅宴面上一顿,难道这姑娘压不住气这时候才发现来傅家是羞辱要翻脸了不成? 然而陆成晚定定说道:“这白玉观音是假的。” “你这小丫头胡说什么?我可是从收藏大家手里请回来的!” 先翻脸的是张浩。 他本来是想着给女儿牵姻缘,让姑娘入豪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还没说几句呢,这人就开始拆他台了? “我没有胡说。从来就没有金泉观,自然不会有供奉好几百年。” 陆成晚淡然说道:“这料子或许不假,但并非出自三百年前。” “那时候玉料都来自于冕江一带,其特点为厚重,纹理顺滑,种水温润。这太过透亮了。” 张浩本就不是什么古董赏鉴家,斥资买下这座玉观音也是为了讨好傅瑾。 见她这么有理有据地反驳,他一时间急得只能说出:“怎么可能,你都没认真看两眼,就敢下这种定论?那么大一个收藏家会骗人?” “他也不算骗你,这玉料确实很好,但并不是所谓的古董。换言之来说,当时的朝代根本不会出现种水这么好的玉料,就算有也是宫廷出品。” 见到她话里的空子,张母瞬间就坐不住了。 让一个小辈下面子,她们这关系还怎么攀? “这说不定就是宫廷出品呢?我们捡漏了呀!那这是天大的好事!” 陆成晚闻言,微微一笑:“若是宫廷出品就更不可能了。” 傅宴被她说得升起了一些兴趣,问道:“为什么?” “因为当时的宫廷,禁信神佛巫蛊。” 他们的江山都是从马背上打来的,是流了血拼来的,可不是求神拜佛来的。 而在皇帝眼中,他们便是上天之子,一言一行代表着苍生主宰,根本不需要求神佛眷顾。他只信天,换句话说他们只信自己。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 傅宴不禁挑眉。 他这才留神去看这价值八百万的玉观音,确实好,好的半点瑕疵都没有,反而成了缺陷。 傅渊春生怕她说出自己就是那个朝代的话,立马接下来话茬:“看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这也怪这张家人运气不好。 说哪个朝代不行,偏生说了陆成晚生活的朝代。 他们这群二半吊子,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幼生长在那地方的人懂。 张家人此时面面相觑,一声不敢吭。 傅宴沉吟了医生:“看来你在这丫头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 傅渊春说她见得多,可他爹却以为是他带人开的眼。 一句话就抹灭了陆成晚的成就,他神情不满:“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傅宴怎么会信,他嗤笑了一声,移开了眼。 “这玉观音我就收下了。” 他伸手揽在一侧,张浩讪讪笑着:“哎呀,扫了您的兴。我这回去就找那个收藏家算账。” 他哪里懂古董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以为收藏家手中的就都是真品。 偏生自己还没点底蕴,被骗基本是自找的。 傅宴见这次没让陆成晚难堪,看向她送来的几分礼。 “这是……” 他将那瓶子一拿起来,细细摸索一番顿感有些不对。 在那时候尊色为天青。 天青色等烟雨,这种品质的东西就连现代都难得。 这瓷瓶上手材质就有些不太对劲。 傅宴鬼使神差将瓷瓶向下,眼睛微睁。 陆成晚半点不知道在这些人眼睛里,这普普通通的瓶子都能引起来轩然大波,尽职介绍道:“这瓶是清心丹,有助于心胸烦闷,通灵开窍,提神醒脑,用数十味中药所炼。心胸有异时便可就清水服送一颗。” 他听着耳边的话,目光放在平底那“官窑”二字上。 “这瓶子你从哪里来的?” “我存药用的。这瓶子材质一般,但存储药物还是不错的选择。” 她讲的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