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瞩身边,如今寡人有一句话要问你。”

庄王问,小七便认真听着。

“但若燕魏开战,你要站在哪一边呐?”

这便是从前始终困扰在她与公子之间的问题。

公子要做霸主,北地终究是要一统,因而不管魏燕之间如今究竟如何盟好,早晚必有一场灭国之战。

也因此,这个问题便不只是从前的问题,是当下、也是将来不得不直面回答的问题。

从前她不知如何抉择,如今却没有什么犹疑。

不必转眸去看公子,便知她的当路君此时必也是殷切望来。

她是公子的,公子也是他的。合二为一的人,实在不必做什么抉择。

小七温静答道,“大王,小七是公子的人啊。”

是公子的人,自然站在公子身边。

庄王大笑,连连道,“好啊!好!吾儿有福,寡人高兴!”

小七心里一动,只知自己的封号是永受嘉福,未细想过,这个“福”,竟是公子的“福”。

她去瞧公子,见公子目光缱绻,眸中似有水光。

手上一热,庄王已将她与公子的手握在了一起,殷殷叮嘱道,“寡人的话,你要记得。”

“远瞩太年轻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及时规劝,要劝他厚修德行,正道宽仁,要劝他克己复礼,明善诚身,这才是君王正道啊!”

小七正色应道,“大王的话,小七一定牢记心里。”

庄王这才放心点头。

许瞻便问起来,“王叔来见父亲,到底是什么事?”

庄王道,“他说寻到了几个术士,能炼仙丹,那仙丹能医百病,吃了还能叫人死而复生。”

说着拾起案上的一只小匣子递来,“你瞧,这就是仙丹。”

许瞻伸手接来,打开匣子,见内里盛放了两颗红彤彤的大药丸。

许瞻便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丹,父亲岂能信些术士的话。”

庄王一叹,“扶风门客诸多,有不少能人异士,倒不妨试上一试。”

许瞻阖上了匣子,“来路不明的东西,父亲可吃过了?”

庄王点头,“寡人只盼着多活几年,有寡人在,你叔父不敢动,魏楚也总要顾忌着寡人这把老骨头,小打小闹的会有,但总不敢灭我社稷。”

“寡人就含着仙丹在这九重台里躺着,躺也要躺到吾儿缔成大业那一日。”

许瞻愀然,“父亲......”

继而抬头,“扶风居心叵测,门客太多,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