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宰割的模样。颇为忍受,也颇为楚楚。勾的李京墨差点儿都想骑到唐砚初身上了。

怪不得那些男子总爱喜欢调戏良家女子!怪不得他们老爱说“今儿个就让我来怜爱你!”!

可不是吗!这种时候,一个欲拒还迎的小娘子,的确要比一个如狼似虎的俏寡妇更吸引人些。

毕竟前者会让你觉得今儿个总能逞一回英雄,而后者则会让你担心今晚吃的牛鞭太少只怕身体跟不上。

李京墨咽了咽口水,又抬起手无情地拍了拍唐砚初的脑门,“拒绝下流,从你做起!”

“啊?”唐砚初无辜地揉了揉脑门,“不是你先动的手吗?我不是怪你啦......你只是犯了个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我只是没拒绝。”

......

李京墨怎么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提起裤子准备跑路的臭男人了?能喊冤吗?

“我只是准备看看你的伤势!”李京墨愤愤咬牙,小手一扯,便将唐砚初的裤脚给扯了上去。

现在不冤了,她看到了。唐砚初的腿很漂亮,结实而瘦长,肌理线条清晰。

“是淤伤,还擦破了一层皮。”伤口上渗着丝丝血珠,瞧着不轻,李京墨又伸手去检查他的腿骨。

李京墨的小手软绵绵、暖呼呼的,捏在唐砚初的骨头上,只让他觉得全身酥麻。那一刻,他想老老实实地躺下去,任她肆意,又想硬邦邦地扑倒她,与她亲密。

总归是有了男人的冲动。

“腿没事。”李京墨收了手,只轻轻拍了拍唐砚初的肩膀安慰他。“回去涂些药,只需几个月便能消了。”

结束的好快!唐砚初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他点点头,又问她:“那你呢?”

“我?”李京墨伸手去捏了捏自己的腿,其实真的很疼,她也想看一眼。

唐砚初道:“看看吧,看一眼也能安心。”

“行!”李京墨说着便也扯起裤腿看了一眼。——也是一片淤伤,但比唐砚初要好一些,至少没见血。

“我也没事!”李京墨松了口气,一抬眼,见唐砚初正盯着自己的腿,她瞪圆了眼愤愤叫嚷:“喂!你怎么不闭眼啊?”

“我干嘛要闭眼?”唐砚初皱着眉懵懂道:“我不是说了,看一眼我才能安心啊!”

......

“我想打你。”李京墨很肯定,又强调道:“殴打的打。”

“哦!”唐砚初只是静静盯着李京墨的伤,她的腿笔直,淤伤像雪里一支梅,“京墨,咱们的伤在一处,像胎记。”

李京墨低头去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在彼此身上的不同位置,却是离地的同一高度。

“有法子可以让淤伤一直不散吗?我们都不要治了,好不好?这样下辈子我就能凭着这个印记找下你。”

李京墨呆呆望着唐砚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想到了深情不寿,她认为自己应该拒绝唐砚初,该做些煞风景的令人讨厌的事,让他不再这样喜欢自己,可她脱口而出的却是:“那你要认出我哦,就算下辈子的我不再漂亮,也许也依然粗鄙,你都不能抵赖,因为你这辈子答应我了,你不能,不能不领着我。”

唐砚初望着她,见她紧皱着眉头,尽是副紧张在意的模样,他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发髻,安抚她。“你怎么会不漂亮呢,你也一点也不粗鄙,京墨,你善良可爱,灵动睿智,我相信纵使寻遍天下女子,定无人能及你一二,因为你很好,绝无仅有。”

李京墨被夸得脸也红了,她咬了咬唇,羞涩而理直气壮道:“恩,说的不错,没有一点儿拍马屁的成分,全是事实!”

“是。”唐砚初被她逗得一乐,“我是说我答应你,京墨,下辈子,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夏日的风轻轻地吹,夏天真好,白天够长,够你停下来看一场荒唐,看晴日冉冉的屋脊和天下碧青的树,夏天真好,白天够长,一眼望去,你什么都看得清。

“你们在干什么?!”逾白的声音尖锐穿进来。“小姐!这还没拜堂呢,天也还没黑,你搞什么鬼?这么快就脱衣洞房?好歹找间屋子行不行~野地里滚啊,不怕碾猪屎!”

两人回头,便见张劲正背着逾白,已走到了不远处,而逾白更是一副抓/奸在床的愤懑嘴脸。

唐砚初赶忙将李京墨的裤脚掖好,又拉着她起身。“不是,是伤着了!算了,先回吧。”

唐砚初不想与他们多说。

“你受伤了?怎么还要张劲背?”李京墨睨着逾白。

“你以为骑猪真那么简单?”逾白只模糊回了她一嘴,“张劲都说要以身相许,算作对我的补偿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狠狠回绝了他的恩将仇报!二十三了,找不到媳妇就来求我收留?这不是不要脸吗?呵,我逾白可不糊涂,我只想给十八岁的少年郎一个家。”

张劲顶嘴道:“你不是不喜欢娘娘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