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伸手将逾白捞进怀里,正要往一边躲,那头猪王已经扑了过来。张劲的身体几乎是直觉般反应,他眼疾手快拽住猪的耳朵,便带逾白翻了上去。

......

坡上的李京墨和唐砚初看傻了,唐砚初指了指逾张二人,李京墨便震撼地点点头,“相信我,即使我见多识广,这也很离谱!”

“挺......挺......”唐砚初半天也说不完一句话,只能无奈感叹:好吧,他这辈子不仅见过猪跑了,还见过骑着猪跑的呢!

“张劲!你跟你没完!”逾白大声尖叫。比杀猪叫还凄凉。

猪跑的猛,张劲只能压着逾白的身体紧紧贴着猪王,骑猪跟训马到底不一样,张劲也有些吃力,“你就闹吧,你有本事就跟我闹一辈子!”

“按猪!按猪!别让猪跑啦!”所有人都开始追猪,这头围那头堵,只剩混乱。

“主子,咱们先走吧,这里不安全啦!”唐砚初的小厮周海招了招手,侍卫们便跟着围了过来。

李京墨也知道此事不能儿戏,便拽着唐砚初往后退,“我只听说过骑虎难下,还真不清楚骑猪又要怎么下,你能让你的人去帮帮逾白吗?”

“行!”唐砚初朝侍卫们招了招手。

“尽量不要杀猪。”李京墨提醒他们,“他们杀猪放血,是要储蓄着等凝成块,日后煮成菜的。——乡里人不比你们,条件简单,过日子也多得精打细算。他们的身体吃多了地里的风尘,吃点猪血,能净掉身体里的灰。”

倒不是不行,只是这样未免太麻烦。

见侍卫们面面相觑,周海机灵,便跟着提了几句,“实在不行就动刀吧,大不了买下咱们宰杀的那几头,再多出点银钱,给乡亲们买上些山楂百合,吃那些也能成的!”

毕竟不好强人所难,李京墨久久无言,只拉着唐砚初往回头,半路上,才迟迟长叹了口气。

唐砚初:“周海的提议不妥吗?”

李京墨转头去看唐砚初,她告诉他:“过度地心软与帮衬,容易助长贪婪。”

唐砚初抿了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又隐隐听见一阵蹄声靠近,接着,便是周海大喊道:“主子!小心!”

唐砚初下意识去护着李京墨,他都没来的及回头看是怎么了,只一刹那的功夫,身体便遭受重击,除了腿上一阵钝痛,两人无可奈何地一齐被撞飞了出去。也算是有难同担了。

“哎哟!”李京墨摔了个狗吭泥,又听见身后一阵刺耳的猪吼,两人没回头去看,便能猜到大概是有人出刀了。

“主子!主子!”周海吓了一跳,赶忙冲过来扶唐砚初,“去了一半的侍卫们帮忙,谁想到那头猪见咱们这边堵的人少,干脆往咱们这里逃了!您......您......”

这要是怪罪下来,周海只怕是跟那头猪是一个命了!他越想越怕,腿也跟着打颤,见唐砚初忙着去扶李京墨,他咽了咽口水,只拿出一副可怜的劲儿去看李京墨。

被唐砚初从土里翻出来,李京墨稀里糊涂坐在地上,一抬头,见那群侍卫们如今已排成了密密一排挡着身后的血腥,周海又是一副窝囊小媳妇的德行,李京墨心里一拎,也赶忙去看唐砚初。

“你怎么样?撞傻没?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这回糟了!”他们几乎异口同声。

呆呆望着彼此,两人都眨了眨眼,下一刻,便噗嗤笑了起来。

唐砚初:“你才傻!”

李京墨:“你不傻,你是情圣!”

两人喜憨憨傻乐,见彼此头上插着枯枝青草,他们边替彼此摘,边小声商讨。

“今日之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确实,被猪撞飞,到底是人先招惹猪,还是猪先发起疯?哎,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哪家好人跟畜生较劲呢?还能把畜生惹急,那不是禽兽不如?”到底不想牵连他人,李京墨又调侃道:“哎,怪我没料到这还是只风流猪啊!临死前,还想到来亲近亲近我这么个仙女一般的人!真色!该死!”

唐砚初忍俊不禁,“有没有伤着哪儿?”

李京墨撅了噘嘴,按了按腘窝上三指处,“这儿疼!”

“好巧!”唐砚初也按了按自己的腘窝下三指处,与李京墨交代:“我也是!我是这儿疼。”

“啊!”被撞伤这事,可大可小,若是撞折了便不好随便挪动,李京墨身为郎中,本来也不太顾忌瞧人身体,便去扯唐砚初的裤腿。

“你干嘛!”唐砚初吓了一跳,去按她的手。

李京墨一抬头,见唐砚初脸颊通红,她忍不住忽悠他:“轻薄你呗!这还不明显吗?”

“你!”唐砚初只觉得心乱如麻,他咬了咬牙,又抬眼看了周海一眼,周海便识趣地退后,又领着所有侍卫背过身去。

“我什么呢?”李京墨睨他。

“你......你来吧!”唐砚初昂了昂头,一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