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京呢!你能不能别那么贪吃?”逾白猛地飞起给了张劲一脚,刚好踹到他屁股。

“哎哟。”张劲揉了揉屁股,无奈道:“不是,你能不能别跟我吵架了?你问小姐!小姐,今晚是留下的吧!”

见两人望过来,李京墨赶忙挽上唐砚初,又下意识地插着腰对张劲昂首挺胸,像只得意鸣叫的公鸡。

“对!王大娘要宰猪呢,让咱们留下,今晚吃席!”李京墨装模作样开了口。

“宰猪?好吧!那你去按猪!”逾白无情推了张劲一把,又去扯她身边的男子,“咱们去采买酒肉吧!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张劲气的脸都黑了,他二话不说抬手将逾白往胳膊下一夹,直接将人掳走了。

张劲:“你就不想看我按猪?说不定我会被猪撞飞!再摔个狗吃屎!”

啊!逾白一听这话立刻停止了挣扎,还赶忙催李京墨过来,“小姐!张劲说他要跟猪比吃屎!你快来啊!我们一起去看!好刺激!”

李京墨被逗得哈哈大笑,便觉得心里再不剩一丝郁闷不满,只扯着唐砚初也跟着去了。

“一定要看吗?”唐砚初也不是什么热闹都想凑的。

“当然,你吃过猪肉,你见过猪跑吗?”李京墨决定了的事,也由不得唐砚初挣扎。

于是便像拽着一个小尾巴,李京墨三步扯两步推地,只能硬生生粘着唐砚初走。

唐砚初大概也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进这么个腌臢之地,远远闻着猪舍飘来的味道,他就已经走不动了。

“就到这儿吧!”唐砚初闷闷捂着口鼻,眉头也跟着拧在了一起。

李京墨嘟了嘟嘴,又拿头撞了唐砚初两下,见他不肯让步,她也只能算了。

如今正好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两人并肩相依,恰好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遥望底下的百姓。

“嗷——哼哼——嗷——”大概是冥冥中感觉到死期将至,那些猪们一个比一个嚎的凄惨,直震了天。

猪舍这头男人们围了一圈,另一头的女人们则是一壶壶烧着开水磨着刀,顺带冲洗着那块杀猪案台。

当人的欢笑与猪的惨叫搅在一起,一阵阵往耳朵里冲,李京墨突然又觉得这热闹不太好看了。

“听不下去?”唐砚初见李京墨脸上写满了后悔,他忍不住调侃她,“要不你给它们超度一下吧!阿弥陀佛!”

“啊!”李京墨下意识摸了摸盘在手腕上的佛珠,她呆呆凝望唐砚初,又忍不住认可道:“小跟班,真没想到你佛缘不浅啊,觉悟也很高!行,那我就念一段!”

李京墨说着便取下佛珠,真地振振有词念了起来:“业之与报,皆是自心现量......”

“所以......你真的在给猪超度!”唐砚初有些吃惊,又觉得自己真是不该忽悠李京墨,女孩儿只是看着机灵,有时候还真是有些......奇妙。

“不,我是在给小狗表演才艺!”李京墨吊着眼角睨他,又一本正经道:“我祖母说,我念经比唱歌好听!”

“哈哈!”唐砚初这才发现自己才是被李京墨忽悠的那个,他捧着腹肆意笑了笑,见李京墨也望着他得意地笑,他又用食指间戳了戳她的脸。

“别挑懒的,挑那只最活泼的!勤跑勤动,肉才紧实弹牙,才最好吃。”逾白的呼喊声穿过来。

李京墨够着脖子去看,便见逾白正积极向所有人指明她选中的那只。

“要不换一只吧?这只可是真猛哇!去年我们几个人都没按住,太能跑了!脾气又横,别说猪怕它了,我们这些人都有些怕,简直是‘猪王’!”

“那就这只!”太软弱的怎么显得出本事呢?张劲意有所指地觑了逾白一眼,又瞪着一双虎眼,搓着手中的汗高呵道:“我来!”

“就你啊?”逾白上下觑了张劲一眼,“张劲,不是我故意看不起你,真的是句句出自真心。——听我的,别逞能,你要是被猪欺负了,那可真是很难讲清嘞!我总不能让猪对你负责吧!”

“逾白,你再多讲一句,出了事,就换你对我负责!”张劲落了狠话,一只手已撑上护栏,便要往里头翻。“你给我等着!”

“你等等!猪好像发火了!”逾白冲过去拽了他一下。

张劲小姑娘似的甩开她的手,“少看不起人了!发什么火?我看是我要发火了!我要发——啊呀!”

只见余光中,猪突猛进,那头猪王竟领着群猪撞破栏杆冲了出来。

......

还有天理吗?所以除了逾白这张嘴不给面子,如今连猪也不给面子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