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去也是个死。

“作为大明的从属国,暹罗从无反意,大明作为宗主国,派兵进入从属国的领地不说,还一路烧杀,让我暹罗损失惨重,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殿下难道就不怕史笔如铁,在史书上留下个恶名吗?”

或许因为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是死路一条,这暹罗使臣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掐着汉人的软肋就直接发难。

只不过,朱瞻壑虽然是汉人,但对付一般汉人的办法用在他身上可不一定会奏效。

因为,朱瞻壑从来都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有意思……”朱瞻壑笑了起来,招了招手,从朱凌手中拿过了自己的马刀,啪的一声将其拍在了桌子上。

“你跟我说史笔如铁?你确定吗?”

“自本世子随大明大皇帝陛下北征开始,到东征倭国结束,挂在本世子名下的亡魂你知道有多少吗?”

“北征草原十几万,火烧安南无法计数,倭国两座京观就超过八十万。”

“超过百万的亡魂挂在我的名下,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我的母亲在家都敲碎好几个木鱼了,生怕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结果你现在跟我说史笔如铁?”

“我活着的时候都不忌讳,难不成还会忌讳死了以后的事情?”

“还有,你跟我说你们暹罗是我大明的从属国,还说你们从无反意?”

“那你告诉我,当初陈季扩那近两万的象兵是从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安南在经历过我大明对胡朝和对大越国先后两代的讨伐,大越国还能剩下来这么多的象兵?”

“还有,你说你们从无反意,那为什么扣着陈季扩的孙子一直不放?一直等到我杀到了这八百大甸司来你们才过来?”

“是我在除夕晚宴上没给你们机会吗?这都半年了!赔偿赔偿没到,人质人质没到。”

“怎么,真当莪是好糊弄的?”

说着,朱瞻壑站起身,抽出了自己的马刀,一把将刀插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音。

“我跟你们讲道理,结果你们跟我耍流氓,现在我开始耍流氓了,你们却要跟我讲道理?”

“都不是孩子了,清醒一点,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说完,朱瞻壑扔下了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把他给我扔出去!”

说实话,朱瞻壑很恶心这种人,人家讲道理他耍流氓,人家开始耍流氓了他又开始讲道理,里里外外全都是他的。

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恶心宋儒和明儒。

为什么暹罗敢对着大明又讲道理又耍流氓的?不还是因为那群儒生吗?

一个个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鼓吹什么天朝上国,一口一个仁义,结果他们自己一个个吃的是滚瓜溜圆满脑肥肠的。

仁义的好处全都让外人占了去,对自己人却一个比一个苛刻。

大厅内,沐晟和朱瞻圻看着朱瞻壑离开的背影,一个满脸羡慕,一个满脸向往。

沐晟很羡慕,因为他虽然改变了不少,已经能够下令突破边界直接冲进南掌的国土驱赶南掌的士兵了,但仍旧不敢像朱瞻壑现在这样。

一国使臣带来了求和的消息,如果不是朱瞻壑,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敢随便处理,哪怕是朱高炽也得上报应天。

可朱瞻壑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还是以最激进的方式。

朱瞻圻则是很向往。

说到底,朱瞻圻还小,再加上有朱瞻壑这个嫡长子的哥哥顶在前面,他基本上是没操心过什么事情,也没见过什么世面。

在知道了自己哥哥那个杀神名号的来由,现在又看到朱瞻壑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孩子心性的朱瞻圻自然而然地就羡慕了起来。

只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翌日,两匹健马飞速地冲出了八百大甸司,一匹朝着西方,一匹朝着北方,绝尘而去。

八百大甸司,这里能被明朝设立为三宣九慰之一,那就证明这里很接近大明,而事实上也就是这样。

八百大甸司的北方是孟艮府,朱瞻壑前不久才带着沐昕去了一趟,抓了不少,也杀了一些。

而西方则是底兀剌司和大古剌司。

护教王派来的昆扎西就在勃固山脉驻扎,后来还有赞善王的支援,现在的阿瓦已经成了大明的属地了。

若是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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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佐渡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