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有一点。”朱瞻圻点了点头,看向朱瞻壑的眼神中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以前的他被保护的很好,在应天的时候基本不会出汉王府,在云南的时候也不怎么出府,知道的事情虽然多,但理解的程度很低。

从老窝司到八百大甸司的这段路让朱瞻圻清醒了不少,现在的他知道了自己这个哥哥头顶上的杀神名号不是空穴来风。

被烧毁的森林,沾染上白磷蛋的敌人在地上打滚的惨像,以及敌军眼中的畏惧都让朱瞻圻明白了,那个杀神的名号真的是用鲜血一笔一笔描绘出来的。

而且,相较于在战争中杀敌,现在的他才知道杀俘才是最难的,最起码比在战争中杀敌要难得多。

杀俘,你不仅要背负恶名,还要背负别人的指责。

朱瞻壑也就是成功了,如果他失败了,那现在的他怕是已经入土了。

感受到自己弟弟的眼神,朱瞻壑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朝着城中最大的那座房子走去。

朱瞻壑来到八百大甸司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说来有些可笑,朱瞻壑的杀神名头在大明其实真的不怎么响亮,反而是在其他国家比较响亮。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毕竟朱瞻壑的杀神名头不是靠着大明的人堆起来的,在大明他也就杀了点儿贪官和奸商,大明的百姓们能有什么感觉?

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呗,毕竟朱瞻壑这是在为他们除害。

但是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就不一样了。

在大明境内,朱瞻壑只能算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当时杀神这俩字儿跟他根本沾不上边儿,这个名号真正的和他这个人联系到一起的时候还是北征的时候。

捕鱼儿海筑京观,然后是火烧交趾,再去倭国连着筑了两座超大型号的京观,朱瞻壑的杀神名头才算是彻底稳固下来。

对于大明百姓来说,这个杀神是好的,是对他们未来的美好生活有促进作用的,但是对于他国的人来说就不是了。

这个杀神的名号,用的就是他们的尸骨堆砌起来的啊!

所以,朱瞻壑那个杀神的名号在大明以外的地方要远远比在大明的时候响亮得多。

具体体现在暹罗的反应。

五日后,中午。

朱瞻壑抻了个懒腰,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对着凑过来的沐晟说道。

“暹罗使臣还在等吗?”

“回殿下,还在等。”

昨天半夜,暹罗的使臣就到了这八百大甸司了,只不过想也知道,谁特么会在半夜接见使臣?

不仅没在暹罗使臣刚到来的时候就接见,朱瞻壑还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

“行啊,耐心够久的。”朱瞻壑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既然等了这么久了,那就不差这一会儿,等我吃完饭再说吧。”

……

一直到了未时过半,也就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暹罗使臣才第一次见到了朱瞻壑。

“大老远的跑过来,所为何事啊?”

朱瞻壑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根本不像是朱棣或者朱高炽接见臣子或者是使臣什么的还有句场面话。

一上来,暹罗使臣连行礼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朱瞻壑单刀直入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启禀吴王世子殿下,在下是奉暹罗王之命,特来请求吴王世子殿下退兵的……”

对于朱瞻壑那个杀神的名头,暹罗使臣也是很害怕,因为他不是第一次面对朱瞻壑了,对朱瞻壑的不讲道理他是印象深刻。

说来也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暹罗王特意安排的,这个使臣就是除夕晚宴当日的那个暹罗使臣。

也正因为此,这名暹罗使臣对与朱瞻壑在除夕晚宴上不讲道理的对脱欢出手,强行让其下跪的行为是印象深刻。

“退兵?”朱瞻壑笑了。

“为什么?”

“启禀吴王世子殿下,我等已经将大明罪囚陈季扩之孙带过来了,交由大明发落,所以,请求世子殿下退兵。”

“我拒绝!”朱瞻壑毫不留情地回绝道。

“对我来说,既是出兵,那就只有等战争结束,分出个胜负,而且是我军战败的情况下才是退兵。”

“现在,我军士气正盛,为何要退兵?”

“世子殿下!”暹罗使臣急了。

上次在除夕晚宴上他就没能完成任务,这次要是再玩儿砸了,他也就不用回暹罗了,直接自裁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