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

面对左那子投递来的充满不悦之色的针扎般的视线,青登仿佛早就料到了左那子会作此反应似的,面色柔和地缓缓道: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江户今晚的雪景很美,我想跟你一起踩雪,可以吗?”

“欸?”

左那子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

她不知所措地游移目光,扫视四周,像是在看周围有没有外人,交叠在身前地双手,以扭捏、紧张的力度绞在一起。

扫视完身周,确认没有任何第三者听见青登适才的话语后,左那子像是按捺羞臊情绪地扬起视线,瞪向青登。

她的这副模样,好似在问青登:光天化日的,你都在瞎说些什么呢!

青登装作没有看懂左那子的眼神意思。他不等左那子的任何回复,悠哉游哉地重新拔足,缓步走向小千叶剑馆所坐落的方向。

见青登如此自作主张,左那子一脸犹豫地看了看青登逐渐远去的背影,接着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小巧的足尖。

就这么过去了5秒钟多一点的时间后,她深吸一口气,追向青登。

跟上青登的过程中,她抬起被寒风冻得冰凉的双手,贴上微微发热的双颊,给自己的脸蛋做物理上的降温。

青登感到一股闪亮亮的气息从身后追过来。

这股气息不发一语地站在他的右身侧,与他比肩。

青登转头去看身旁的佳人。

“江户第一美人”的脸蛋,就在触手可及之处,近得像是可以细数每根睫毛。

左那子感受到青登的视线,但她却像是存心要赌气似的,故意不看青登,美丽的眼睛笔直注视前方。

青登觉得左那子这样的举止,莫名地有些可爱,不禁哑然失笑。

他之所以突然如此强硬地表示想送左那子回家,没有任何稀奇古怪的缘由,就只是想趁着今夜这难得的能与左那子独处的机会,在左那子的身边尽可能地多待一会儿。

虽然他平日里常去小千叶剑馆串门,但能和左那子单独相处的机会,着实不多。

青登收回端详左那子俏脸的视线,眼望远方的天际,思考能在现在拿来跟左那子聊的话题。

可谁知,左那子居然率先开启话端。

“橘君,你今天让我丢了个大脸呢。”

“嗯?”

青登面露不解。

“让你丢了个大脸?什么意思?”

“你既然懂弓术的话,就早说啊!”

说到这,左那子像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满一样,扭过头来,以一种幽怨的眼神与青登对视。

“我竟然自以为是地向你介绍使弓的技巧……真的是……真的是……”

被羞耻的情感给刺激得一时词穷得左那子,脸蛋憋得通红,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回想起今夜细心教导青登如何用弓的那一幕幕光景……左那子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登听罢,表情不自然地干笑了几声。

须臾,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与神态的左那子,正色问道:

“橘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弓术的?”

左那子自然也是清楚就凭青登那样的家境,不大可能从小就接触弓术,故有此问。

对于青登究竟是为什么会拥有精湛的弓术,她与北原耕之介一样好奇万分。

“嗯……这个嘛……左那子小姐,抱歉,这个我不太方便说。等之后有机会了,我再向你慢慢解释。”

新御庭番的存在,是需要绝对保密的。

而且……青登觉得他即使是说实话,左那子应该也是不会信的。

我的弓术是天章院殿下教的哦!没错,就是那个大御台所:天章院笃姬!

青登感觉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左那子一定会先稍稍一愣,然后用像是看见什么不妙东西的眼神注视他。

倘若将听者换成情感更充沛、敏感的木下舞……那么她不仅会像左那子那样向青登投去异样目光,还会一脸悲痛地说:

“橘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和千叶小姐拒绝同时嫁给你,害你想女人想疯了……”

出身名门,涵养高雅地左那子,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见青登三缄其口,她也没往下逼问。

她深深地看了青登一眼后,就道:

“……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方便透露详情的话,那就留到之后有机会了再跟我讲吧。”

弓术的话题,到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