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清最近很倒霉。

先是和高林近的关系被虞秋生撞了一个正着,虞秋生本就古板传统,哪里能受到了眼前看到的一切,他立刻断绝了和她的一切来往,恨不得从来不认识她。徐玉清几次联系都没有得到回应,原本也就死了心。之后又听说高林近离婚了,她心里高兴,虽然生活不如预期,好歹可以一家团聚了,谁承想她左等右等,高林近始终没来见她,她再次打通他电话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项城,问他在哪儿,他也不说,徐玉清明白了,高林近这是放弃她了,也许,他就没想过为她负责,他嘴里的两情相悦,实际上是需要别人给他们买单。

徐玉清傻眼了,怎么办?她自己怎么能把孩子养大,生产的时候谁照顾她,这孩子需要看顾,她看孩子就没有进项,她去挣钱,谁带孩子,越想越心塞,越琢磨越害怕。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房东又上门催房租了,当初虞秋生为了能不让萧雨怀疑又能随时看顾她,特意选了离他不远的这个小区,虽然小区环境一般,却真正是市中心的位置。秋生又着急租房,没有压价,所以这套房子的房租偏高,对于虞秋生不算什么,可徐玉清哪里能承担这个房子的租金。徐玉清原本想和房东商议降价,可房东不管你能不能租得起,他只看钱,当初说好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钱都不能少。徐玉清勉强和房东达成一致,房东同意可以月付,先给一个月的房租,给她时间,让她找房子搬家。房东拿着钱走了,不怎么高兴,徐玉清看着瘪了的钱包心里也不太痛快,只是已经到了这地步也由不得她了。

徐玉清还在消化眼前的困境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家又给她打了电话,她妈住院了,肝癌!徐家儿女都不愿放弃治疗,商量均摊治疗费用。说是均摊,话里话外都是说她在外面挣大钱了,又常年不在家尽孝,应当拿大头。老娘等着救命钱,自己孩子等着养育钱,房东等着房租钱,这些成了压垮徐玉清的诸多稻草,没有哪一棵不致命,都压得她艰难喘息,只是现实永远都是现实。徐玉清在这一刻不禁想,如果虞秋生在,他肯定帮她解决,不管是房租还是孩子,哪怕是母亲那边,以虞秋生负责任的性格也不会不管。是啊,要是虞秋生还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她哪里还用得着如此发愁,徐玉清哀愁绝望之中,虞秋生瞬间成了救命稻草。

现实的压力让徐玉清孤注一掷,她又频繁的去找虞秋生,咬死了孩子是他的,让他离婚娶自己。虞秋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气的想动手,无奈他自己也有软肋,他害怕事情闹大,害怕公司知道,更害怕萧雨会知道。他表明离婚不可能,适当补偿可以,徐玉清见好就收,从虞秋生那拿了些钱,先解决了燃眉之急。

虞秋生不知道徐玉清身边发生的事,他猜测她就是为了讹些钱财,想着破财免灾。可人的欲望和胆量都是被纵容的,徐玉清不满足挤牙膏一样的施舍,她想入住虞家,做那个能掌控虞秋生的人,所以她挑了一个萧雨休息在家,而虞秋生不在的时间段,找上门来,之后就是虞心眉看到的场面。

在徐玉清的计划里,高傲的萧雨知道丈夫出轨肯定会立刻离婚,到时候她咬死孩子是虞秋生的,去虞秋生老家哭闹,虞家老爷子做梦都想要孙子,定然帮她,最后她应该会如愿。即便不成,大不了就是拉长时间去磨,总能磨得对方松了口,点了头。所以当她此时此刻坐在警察局里,看着眼前花季少女条理清晰诉说发生的一切,严明要告她私闯民宅,打砸私人物品,要求赔偿和治安拘留的时候,她是发懵的。

“秋生,秋生,你快,快和警察说说,我没有,没有私闯,我是去找你的,我们是情人关系。你家就是我家啊,怎么算私人物品,将来我们结婚,都是我们的啊。”这会儿徐玉清吓坏了,她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呵呵,你家就是我家,都是我们的,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虞秋生无比后悔自己的自私和一时的退让,让这个无耻下贱的女人蹬鼻子上脸,居然找上门来,难不成自己说的那些警告她的话都是放屁吗?她是怎么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还是自己从未看清这个女人,曾经的温柔体贴,小心翼翼都是装的,那些对他的山盟海誓掏心掏肺的话语想必她也没少对别人说,自己怎么就上了套儿,怎么就和这么恶心的人亲密无间,居然还打算离婚娶她。想到这里,虞秋生顿时恶心干呕,他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萧雨站在女儿身后,她听到女儿报警之后,怕女儿吃亏,饶是有些头晕目眩,她也跟了过来,她怕女儿不是那种女人的对手,那种女人,黑能说成白,白能说成黑,既不要脸也不在乎被骂。

徐玉清看虞秋生表情,心里开始恐慌,她抓住他的胳膊:“秋生,我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真的,你相信我,这孩子是你的,而且肯定是你想要的儿子。”

虞秋生闻听吓坏了,他愤恨的推了她一把,想捂住她的嘴,徐玉清立刻挣扎,虞秋生转头去看萧雨,果然萧雨一副了然又哀伤的表情,她轻轻点头:“难怪如此。”

“小雨,你听,你听我解释,你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