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也不错,为人清高,因为物理竞赛的事儿,几次和赵新在教师办公室碰面,而后发现这个赵新不仅学习好,长的帅,还特别有魅力,女孩自觉遇上了真命天子,死活让苗永川把他约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

“不去。”赵新没心情参加什么宴会。

“别啊,你不去,孙晓瑕非得弄死我。拜托了,就当是哥们欠你一个人情,行不?”

“不去。”话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公交车都不等了。

“哎,你不等车了?”

苗永川的声音远远落在了后面,他心里烦躁,脚步不停往前走。在班里,他和苗永川关系最好,他难得提个要求,按理说他不该拒绝,可一听是参加一个女生的生日宴会,他顿时有了背叛虞心眉的错觉,下意识的就拒绝了对方。说完后又怕苗永川追问原因,飞快的离开了公交站。他脚步匆匆,刚刚拐过学校跟前的马路,就碰见了熟人,赵新看到虞心眉,明明今天刚见过,却总有些恍如隔世的朦胧。

虞心眉脚好了些,能走路了,就是看上去不是很利索,身边跟着一个男孩,帮她背着书包,似乎在说什么,虞心眉脸色不好,有些烦躁模样,跳起脚来够书包,对方却故意躲闪,赵新皱眉,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我都说了,我和他不熟,你别找我了,我管不了。”

“我也不想啊,他身边的人都不理会我,再说别人也不敢和他说啊,求求你了,帮哥们这忙,以后啊,我给你当牛做马,成不成?”虞心眉抢不回书包,气得脸通红,她解释了很多遍,自己和江逾白就是普通认识的朋友,可对方似乎认定她们两个人不同寻常,蘑菇了一路,非要自己去说情。

赵新跑过来的时候,别的没听清,只听见了这个男孩要给她当牛做马,于是误会了,他上前一把薅下了书包,递给了虞心眉,而后严严实实挡在虞心眉跟前,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男孩,鄙夷的目光不要太露骨:“滚。”

男孩还想翘脚看虞心眉,赵新人高马大,使劲儿退了他一把:“走!”对方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转身离开。

虞心眉眼前一晃,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熟悉的香草气息混着热气铺面而来,她跟着皱起眉头。

“这种三寸丁,你也看的上,眼光真的是越来越差!”原本他想安慰对方几句,莫名就出口成脏,那股子彷佛自己东西被人觊觎的恐慌和气恼,让他脑子转起来都和平常不一样。果然虞心眉原本平静的表情,眉毛瞬间就立起来,气氛也立刻剑拔弩张。

“恩,你说的对,我啊,就是眼神不好,看上一个垃圾,渣滓,还当宝一样,谁知道垃圾就是垃圾,除了熏臭了你自己,什么用处都没有。”虞心眉口齿伶俐,一语双关。赵新哪里是对手,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回应,最终叹气:“我送你回去。”

虞心眉转身就走:“不用。”他跟在后面追了两步,对方立刻转身瞪他,赵新的脚就再也迈不开了。

虞心眉憋着一口气,自己走回了家,一路上心情极差。今天真是倒霉,放学刚出门就碰上一个二傻子,非让自己去和江逾白说情,紧接着赵新又来了,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看了就火大。虞心眉心情极差,导致她也忽略了周边环境,等她走到楼下,眼前看到的一切莫名的和若干年前的场景重合,她愣在了原地。旁边人看她站在原地,特意凑上去,和她说发生的一切,说的兴高采烈,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一般,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曲折离奇,就差坐在板凳在门口开书了。

她木木的走进了楼门口,自己家房门大开,她强忍着急促的呼吸,踏进了家门,果断的关上了防盗门,隔绝了外面探究的目光。屋里一片凌乱,徐玉清躺在地上哼哼,萧雨坐在沙发上运气,眼角通红,虞秋生站在一边,头发乱了,眼镜飞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怪那些邻居猜测,眼前的一幕实在是经典。

“妈。”

虞心眉先跑了过去看萧雨,萧雨忍了半天的眼泪在看见女儿的时候,决堤了,她扑在女儿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伤心绝望和被侮辱的气愤,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坚强,无法装作无动于衷。虞心眉紧紧抱着母亲,细声安慰,把母亲扶进卧室,安顿在床上,萧雨痛快哭了一顿,情绪也渐渐稳定,她头有点发晕,顺势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哗哗两下,把床单扔到了地上,重新铺了一张床单,这才躺下。

虞心眉关上房门,眼神冷静的看着父亲,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还是发生到眼下这一步,难道虞秋生发现徐玉清身家不清不楚,脚踏两条船也没有处理徐玉清,就这么喜欢她,这么旧情难断吗?那母亲这么多年的付出,当初为了嫁给父亲吃的苦受的罪都是活该吗?她下嫁给父亲,努力奔往的爱情是一场笑话吗?眼前的一切让她想起了母亲再婚之后过的日子,想起母亲病重在床的孤单落寞,她长久以来压抑的对父亲的怨恨这一刻冲出了胸口。

“爸爸,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虞心眉口气带着讽刺,带着嘲笑,虞秋生听的